“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佩特拉,先生。”
男人的声音宛如魔怔,她不由自主地回答了。
“佩特拉?拉鲁。”
“那么,现在——”
“您是恶魔吗?”
她突然这样问道,连自己后来想起来都好笑。
“在深夜,出现在亡者之中,还能收回我的恐惧。”
“那么您可以,救救他们吗?衮达,埃尔德,还有……”
她就像突然找到一个人倾诉一般报出了一大堆名字,眼泪从年轻的却脏兮兮的面容上滚落。眼泪明明是战争中最廉价的东西,而他却在一念之间犹豫了。
“无论什么代价。”她说。
1882。4。2London
“利威尔先生,咖啡放在您桌上了。”
男人睁开眼睛,宛如一场大梦初醒。他轻轻嗯了一声,动了动手臂,却还是以原来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没有起来。女执事并没有离开,而是端着茶盘静静在一边站了一会儿。
“让他忘记了吗……我是说,耶格尔警员。”
男人没说话,又嗯了一声。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她把桌上绷带和小血瓶放在餐盘中准备带走放好,再拉开窗帘,窗外是伦敦平和的上午,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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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的办公桌永远很整洁,现用的资料很整齐的堆成一小摞放在左手边,墨水,笔,文件纸和咖啡杯在右手边。而现在,办公桌正中间翘着一双牛皮黑靴。
埃尔文已经习惯了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利威尔以这样一种姿势安定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不止一次想说,利威尔可以考虑进军队,当个士兵长什么的,他那种气场肯定能震住所有人。
“后天晚上的舞会,你真的不去?”埃尔文将外套挂好,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特地过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
“好歹很多高官都点名想见你,你想让女王亲自邀请你?”
“埃尔文,看来你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