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我们去劝劝他好不好?”
王动道:“不好。”
郭大路道:“为什么?”
王动道:“哭虽然没有笑好,但一个人偶而能大哭一场也不错。”
郭大路叹道:“我还是宁可笑,一个人要笑的时候至少用不着躲在树后头。”
燕七也叹了口气道:“而且你无论怎么笑都不必怕人家来看热闹。”
你越怕别人看热闹越有人来看热闹。
现在还没有大黑,路上的人不很多,有的人已停下脚,直着脖子往这边瞧,有的人甚至已走了过来。
郭大路擦了擦汗苦笑着悄悄道:“我只希望别人莫要怀疑他是被我们欺负哭的。”
没有人“怀疑”。
每个人简直都已确定了。
看到这些人的眼色,燕七也不禁擦了擦汗,道:“你快想法子把他劝走好不好?”
郭大路苦笑道:“我没那么大本事,我最多也不过只能挖个洞。”
颓七道:“挖个洞干什么?”
郭大路道:“好钻到洞里去,也免得被人家这么样死盯着。o燕七叹道:“你最好挖个大点的。”
郭大路狠狠道:“你们若是少输些,或是没有输光我们至少还能雇辆车让他坐在车里去哭个痛快。”
这句话一说,居然真的就有辆很漂亮的马车驶了过来,而且就停在他们面前。
燕七瞧了王动眼,悄悄道:“我们最后那把的确不该赌的,既然已输定了就不该想翻本。”
王动淡淡道:“赌钱的人若不想翻本,靠赌吃饭的人早就全都饿死,你总不至于想看人饿死吧。”
那马车的车夫忽然跳下车,走到他们面前,陪着笑道:“那位是郭大爷?”
郭大路道:“谁找我?找我干什么?”
车夫躬身道:“请郭大爷上车。”
郭大路道:“我不喜欢坐车,我喜欢走路。”
车夫赔笑道:“这辆车是郭大爷的朋友特地雇来的,车钱早已付。”
郭大路怔了征道:“谁雇的?”
车夫笑道:“那是郭大爷的朋友,郭大爷不认得小人怎么会认得?”
郭大路想了想,忽然点点头道:“我想起他是谁,他是我的干儿子。”
坐上车林太平就不哭了,只是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怔。
郭大路也在发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