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郴眨眨眼,“他就是偶像包袱太重,没有十分把握就算憋死自己也不愿出手。”
夏树森低头不语,坐了会儿便回到母亲病房。
见夏树森进来,林蓦阑赶紧告假走人,她家里还有个孕妇等着她回去看着呢。夏树森也看似通情达理地点点头,没多说一句。
门关好后又过了几分钟,老太太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夏树森着急。
“躺久了背疼。”老太太动动肩膀,“明天蓦阑来了请她给我按按。”
“估计她也才走出医院大门,我马上打电话让她现在过来。”说话间夏树森已经翻开通讯录。
“别别别。”老太太阻止,“蓦阑那孩子刚才一直在看时间,估计还有其他的事儿,今天已经够麻烦她了,明天再说吧。”
“是吗?”夏树森眼光幽沉,拳头不自觉紧拽,心里的那些话真的快要控制不住吼出来:林蓦阑,要是你真敢上万郁豪的床,我让你们春节前看到奇计大楼拍卖的公告。
浅漾这两天害喜害得厉害,已经吐得眼睛肿胀面如菜色。她见林蓦阑走进家门,也是灰头土脸一身疲倦,突然就情不自禁掉起眼泪。
林蓦阑自责不已,“我跟哥哥今天都加班,委屈你了。想吃点什么,我马上给你买去。”
“我哪里是觉得委屈,我是心疼你。要是我当年读书努力一点,做什么事都用心一点,蓦潇的债我去帮他还了就是,就不用还拖累你大好青春耗在我们身上。”
林蓦阑看到浅漾哭得不能自已,鼻子也泛起一阵酸,“你还说我呢?我们家现在连婚礼都没法给你,什么都没有……”
这时手机响起来,林蓦阑看到江原二字亮起在屏幕上。她吸吸鼻子,接起电话。
江原当然能听出蓦阑声音异样,声音急得提高一些,“林蓦阑你是不是哭了?”
“我哥要结婚了,我高兴。”林蓦阑聪明地转了话题。
“什么时候,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别跟我客气。”
“好。”
“蓦阑,我要去外地几天,明天一早的飞机,我想见见你。”
因为蓦阑跟浅漾并肩坐着,几乎头挨着头,江原的话一字不落地被浅漾听了个清清楚楚,她用力将脖子梗起一些,对着手机若无其事地提着议:“蓦阑,我想吃西街的绿豆酥,你快出去给我买点吧,不着急回来。”
“我现在去买,待会儿给你送过来。”江原话音刚落就挂断了电话,他当然知道林蓦阑会拒绝,他才不给她那机会。
浅漾一副深藏功与名的神色,“我就说你们夏总对你有意思吧?”
林蓦阑重新将手机按亮,把来电信息展示给浅漾看。
“这这,这江原又是谁啊?”
林蓦阑冷哼,“你这个好嫂嫂错把冯京当马凉,但也不妨碍给人助攻。”
“来给嫂嫂说说,这人是谁啊。”
林蓦阑又好气又好笑,这八卦之火看来专治孕期不适。
“快说快说。”
“简单说起来,江原就是一个刚被我拒绝了的人。”
“干嘛拒绝人家?因为你们夏总?”
“浅漾,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有些人是你愿意麻烦的,而有些人你只愿对他客客气气的。江原对我来说就是后者,他对我好我反而觉得负担,我想把人情还他,但可惜我现在还不起,那索性就多退几步走开好了。”
浅漾若有所思,“那你们夏总呢?他是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