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蓦阑,我胃疼。”夏树森用手捂着胃。
林蓦阑以为他只是在转移话题,有点无奈,“夏总,刚才搬老太太打亲情牌,现在还玩儿苦肉计。”
“我真是胃疼。”
“你够了。”林蓦阑没有耐心。
夏树森苦笑着,最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蓦阑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还给他,打开门让他离开。
第二天林蓦阑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有老徐的,也有瞿郴的。昨晚她吃了几片药才终于入睡,睡得极沉。
她回拨过去,老徐没接,瞿郴一接通就开始劈头盖脸地骂,“我说林蓦阑,你良心被狗吃了是吧?别说你们还没离,就算离了是不是也得顾及一下夏树森的死活。”
“怎么了?”她不懂。
“你马上来医院。”
“诈我啊?我还得上班呢。”
瞿郴见林蓦阑还是不以为然,气得要发疯,“夏太太,夏树森昨晚上因为胃疼在开车的时候出了车祸,如果你还坚持要上班去挣那仨瓜俩枣的,我也只能问你一句,人血馒头好吃吗!”
她很快打车到了医院,老徐带着她上楼,全程没跟她讲一句话。
她进了病房,看夏树森坐在病床上,端一碗粥慢慢喝着。
“老徐叫你来的?还是瞿郴?”说着把粥放一边。
“我不知道你当时真的胃疼。”林蓦阑说,她是真的抱歉。
“知道了你就不赶我走了?”
“我会让你吃药,然后再赶你走。”
“现在我要赶你走了。”夏树森看一眼时钟,“妈估计已经到楼下了。”
林蓦阑站在原地没动。
“我给你十秒钟,十秒钟之后我会拽住你不松手。一,二,三,四,五,六……”
林蓦阑推门离开。
瞿郴看林蓦阑就这么走了,进来问夏树森,“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我还是想问问,林蓦阑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你这么低三下四的。昨晚上我给她打了三十几个电话,今儿早上要是不骂她一顿估计来都不会来。”
“电话她应该不是故意拒接。”
“你倒是心平气和,还为她开脱。”
夏树森重新把粥端起来,“她靠安眠药入睡,听不到电话很正常。李嵩瑞那天送来的袋子里,装着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
瞿郴没料到有这一回事,有点懊恼自己对林蓦阑太凶。
“瞿郴,你想办法帮我约一下江原,林蓦阑的事,他应该是清楚的。”
江原过了两天跟夏树森约了一顿晚饭。他们俩对坐着,心里无限感慨。
他开门见山,“我知道夏总约我不外乎是问蓦阑的事情。”
“当然,否则以我们之间的恩怨,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夏树森说得也直白。
“她有没有跟你谈过?”
“只跟我谈离婚。”
“你知不知道她患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