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没有异议,毕竟,离山顶还早的很。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原本只有稀稀落落十几游客的山间,人群慢慢的壮阔起来。
时羽有心在中午之前爬上去,便没再停留,继续向上。
越往上,山路越是陡峭,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无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也越来越毒辣。
短短几百米爬下来,汗流浃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叫人心头忍不住的烦躁。
体力严重不支,再爬,便有些昏昏沉沉。
一个不注意,脚下忽然一滑。
浑身乍然渗出一层冷汗,时羽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朝后仰去。
听闻尖叫声,陆西洲整个心口都揪了起来,他快速跑了两步,上前,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手撑在了时羽的后腰。
没再继续往下坠落。
时羽止住惊恐的叫声,整个人如同泄力一般,软了下去。
陆西洲扶住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
她惊魂未定,整张脸惨白一片。
看着陆西洲,眼底忽然就浮出一层水汽,哽咽一声,她猛地扎进陆西洲怀里,将他紧紧抱住。
方才坠下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她想,不然,就这么算了。
什么都不要了,这辈子,就这么跟陆西洲走下去。
因为在生命真的走到尽头的那一瞬,她才忽然发现,她对陆西洲的感情,如同年少时一样炙热汹涌,十年的时间,没有削减一丝一毫。
可当她渐渐在他怀中安稳,重新平静下来。
那个刚刚蹿出来念头,硬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如同这些年来的每一次。
她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泪,准备站起身来:&ldo;我没事了,继续爬吧。&rdo;
不过刚刚站起身来,正要迈步,脚尖落地的瞬间,脚掌传来剧痛。
她酿跄了一下,又身形不稳的跌进了陆西洲的怀里。
陆西洲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将她按在地上,蹲下身子去,去查看她的脚。
几秒,他得出一个结论:&ldo;好像扭伤了。&rdo;
时羽懊恼:&ldo;那怎么办?&rdo;
&ldo;我帮你揉揉,不然会有淤血。&rdo;
话落,陆西洲就自顾自的脱了时羽脚上的运动鞋和袜子,手掌,覆上她的脚踝,动作轻柔的按压起来。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倒影,山间有微风掠过,陆西洲眼神专注而认真,时羽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短发,失了神。
失了神的不止她一个。
还有看到这一幕的游客。
隔远远的距离,那人拉住身旁的同伴:&ldo;卧槽!那不是时羽和陆西洲!&rdo;
同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ldo;还真是!天,出来爬个山看到活的明星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