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说完,看了一眼张易之:“之前旧作不算。”
张易之撇撇嘴,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不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给张郎磨墨!”
夕瑶站起来帮张易之铺好纸张,开始磨墨。
张易之生出一种“红袖添香”的感觉,似乎有这么一个海后当情人也不错。
毕竟,只有海后才懂海王的需求。
看到张易之的字,夕瑶露出震惊的眼神,他有如此才华,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偏偏让他做了太监。
一盏茶后,张易之写完,双手捧着诗词来到徐渭身前,“徐儒,您看这首诗能不能拿今天的魁首?”
“狂妄!”
雍王明明是一个优雅、有格调的人,可自从今天遇到张易之,就在不停的吃瘪。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头。
台下的才子还没有落笔,你已经写好了?
徐渭看了张易之一眼,没有说话,默默接过张易之的诗。
片刻后,徐渭抬起头露出凝重的眼神,“张易之,我最后问你一次,可愿做我的弟子?”
张易之没有任何犹豫,“不愿!
徐儒,我如今是个不完整的男人,您觉得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搬动它。
我张易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没有移山填海的能力!
夕瑶,我们走!”
夕瑶露出惊讶的眼神,不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跑到张易之身后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雍王拿过徐渭手里的纸,片刻后,纸张滑落在桌上。
薛佳凝看着桌上的诗词,再恨张易之,她也想不出来如何贬低这首诗。
徐渭苦笑道:“有了这首诗,谁还妄言自己写的是七夕诗?今日魁首当是张易之!”
“啊?”
台下的才子们已经不知道今天啊了几声,有几个胆子大的走过来,轻声朗诵:
【《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已经写下诗句的人,听到之后默默把手里的纸撕掉了。
徐渭望着镇抚司的方向,低声道:“庞广孝,你究竟在想什么?今日张易之和雍王已经不死不休……你就不怕雍王恼羞成怒杀了张易之?”
屋顶那青衫女子醉意上头,把酒葫芦放在头下准备小憩片刻,听到那首诗猛的站起来,眼中哪里还有丝毫醉意?
只见她身影一晃,出现在屋内。
青衫女子手轻轻一招,桌上的纸无风而动落在她的手中。
雍王看到青衫女子连忙行礼:“武旦见过皇姐!”
那青衫女子却看都不看武旦,一手拎着酒葫芦,一手拿着写着诗词的纸,摇摇晃晃朝外面走去。
…………
夕瑶跟在张易之身后走出西湖别院,“公子,若您无事,可否到奴家的清幽小院喝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