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无祇例行翻窗。
顾悸刚沐浴过,长发半湿的披在背上,正在看账本。
沈无祇拿过屏风上的背巾,站在了他身后。
感觉到头上传来的力度,顾悸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向后靠在了他身上。
“想起一件事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字呢。”
沈无祇轻拭着他的发丝:“我字苍崇。”
“苍崇。”两个字在顾悸的齿间细细品过,他扬起唇角:“不错。”
沈无祇垂眸看着他:“你如今有了功名,也该有了。”
“嗯……”他拖了个长音:“就叫顾悸吧。”
取字向来与本名同根同源,如贺渊麒和顾悸这般毫不相及,沈无祇还是头一次听。
“可有原由?”
顾悸弯起双眸:“因为我觉得你叫这两个会很好听。”
沈无祇也跟着笑了,俯身用磁性的嗓音唤道:“顾悸。”
顾悸抬手一把拽下他的衣襟,开始不干正事。
明明气氛特别合适,结果等到了床榻上,沈无祇却忽然说要给他讲个故事。
顾悸却翻轧过去,自顾自的忙着想做的事情。
沈无祇被他闹的没辙,只好拢起他的衣襟:“听话。”
顾悸眯了眯双眸,反手却将他的手腕按于头顶:“你这般不愿,是对我不存半分欲念吗?”
见他的眸光逐渐危险起来,沈无祇深深地换了一口气,仿佛在压抑什么:“并非不存,只是守礼。”
该死。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下次要是还不过18,他就去位面局亲手宰了主神。
顾悸翻下,兴致索然的背过身去。
沈无祇的手臂横过他的腰肢:“待你行过冠礼,你我……”
顾悸侧转过脸,眸中戏谑:“到时候你可别说受不住。”
沈无祇只当他是激将,将人拢回怀里:“那还听故事吗?”
顾悸被他低沉的嗓音酥了耳朵,别扭的轻哼一声:“作为补偿,你可要好好讲。”
沈无祇修长的手指抚着他的发丝,开始讲起了故事。
“前朝皇帝在错杀了爱人之后,半生悔恨,最终选择了殉葬。”
“生不能同衾,死便要同穴。”
“……于是老天垂悯,允他们异世相守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