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微笑,“噢,那是我的荣幸,华生。可在你们来这儿之前,有一个人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属于他的份额。”
华生苦恼地思考了几秒,仍然没有想出他和福尔摩斯共同的朋友中,还有谁最近有孩子出生的消息。忍不住问道,“是谁?”
福尔摩斯十分严肃地回答,“校尔摩斯。”
“……”
华生呆愣在那里,旁边的玛丽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这真是一个绝佳的理由。”她说,“看来是我输了,亲爱的。”
输了?什么输了?
华生转头想要问清楚,可就在这时福尔摩斯再次听到了敲门声,他站起身来打开门一看,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就站在那儿,落了一肩的白雪。
“巴顿先生,”他听见福尔摩斯沉稳的声音,“欢迎光临寒舍,对我们而言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穿着厚实毛呢大衣的警察厅长取下高帽,携着一身寒气走进了屋子。他抖了抖肩上的雪,目光从华生与玛丽身上移过,然后放到了福尔摩斯脸上,他的声音因为浸透了亮起而显得愈发低沉肃穆。
“我们抓到她了。”
华生耳朵一动,婚后慵懒的生活懈怠了他的脑子,可他仍然不由自主地因为听到了某个消息而兴奋起来,不由得问道,“抓到她了?她是谁?”
福尔摩斯再次吹了吹不再冒出热气的红茶,轻轻闻了闻残留的香气,他灰色的眸子在熊熊壁炉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锐利明亮,仿佛隐隐有刀锋般的光芒在里面流动,可他的动作仍然缓然优雅,声音依旧镇定低沉。
“还能是谁?”夏洛克·福尔摩斯微微一笑,轻声道,“当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那个希腊女人?”玛丽问。
华生愣了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对妻子投去敬慕的目光,倒是巴顿不由得动了动眉头,玛丽立刻解释道,“华生曾经和我说过一些这其中的冒险故事,我猜到也许是她。”
“看来你的妻子在所有方面都比丈夫要聪明有用得多。”福尔摩斯感叹。
华生,“……”
巴顿当然知道坐在这里的二位是什么身份,他并不避讳,直言道,“就如你所说的,我们在那间‘shell’店埋伏到了她。遭到了意料之中顽强的抵抗,不过好在我们人手众多准备充足,最后还是抓到了她。”
“干得漂亮,厅长先生。”福尔摩斯并不吝啬他的夸奖和愉悦,似乎方才的懒洋洋甚至有些萎靡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他掩盖不住精神奕奕地说道,“一个蛇蝎美人,一个神枪手,一个医生,一个地下财团……我想这些足够让他无法保持表面的冷静了,哈,这真是惨重的损失……非常惨重。”
“您怎么会知道她会去那儿,”巴顿终于还是抵不酌奇,他黄色如狮子般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对对方的欣赏,语气也变得庄重起来,“这座城市有无数售卖香水和精油的店铺,其中不乏百年老店和名铺,为什么你会料到她一定会去‘shell’那一家呢?”
“这里的确有上百家不错的店铺售卖精油,可您也许没有和她交手过,我可是数次从她的毒牙下逃出生天。玛丽安——确切来说,那位代号玛丽安的蛇蝎美人,她是一位正统的希腊人,很有可能还是一位天生的贵族,”福尔摩斯游刃有余,语气平缓地分析,“她有着不俗的时尚品味,任何时刻都无法令她的发丝或者衣着凌乱一分,这样的女人,当然对使用的头油有着百般苛刻的要求。”
“哦是的,她喜欢用头油,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一闻便知,里面至少有茉莉,水仙花,茶树子,还有一种特殊地方才能产出的玫瑰——来自东方的玫瑰,产出的精油既具腊味,也有一种独特的甜香香韵——当然,我并不指望你们能发现这其中的区别。”
巴顿低咳一声。福尔摩斯说得完全没错,他甚至都不能分辨出其中任何一种味道。
“能够售卖这种头油的店铺全伦敦只有三家,而唯有这家‘shell’是提供私人定制服务,并且能够完全保证客人的**,毕竟它的老板可来头不小,平常人是无法享受它的独特服务的。”
巴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皱紧眉头,“它的老板?是谁?”
“你曾经的顶头上司,”福尔摩斯镇定非常,理所当然地开口,“亚当斯·杜安。”
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