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徐明狠狠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排除江宴是找代拍这个可能性的话,他绝对百分百去过医院。
然而他们还在交往的时候,江宴没有一次去医院找过他。他偶尔去江宴公司也没见过自己穿白大褂的照片。
如果江宴这张照片是他自己去医院拍的,只有可能发生在他们分手的这一年里。
那么问题来了,无论是找人代拍还是自己偷拍,江宴都绝逼知道他还在医院上班——
可昨天的短信上,江宴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江宴在有意隐瞒他知道他还在医院上班的事。
所以江宴有99。99%的可能性知道他前女友跟他在同一家医院。
徐明脑袋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气若游丝。
脑细胞不够用了。
薛阎过一会儿出来了,江宴却还是在诊所里。
见徐明探头探脑地看诊所门口看个没完,薛阎忍不住道,“别看了,我让江先生在里面待会儿,我出来跟你说情况。”
“哦,”徐明咬牙切齿地收回了视线,“怎么样,撬开他的嘴了吗?”
薛阎嘴角微微一抽,“你怎么了。”
徐明深吸了一口气:“没。你说。”
“这次催眠,我只问了他三个问题,”薛阎从沙发上坐下来,手指在报告上敲了敲,
“有没有看过心理医生、为什么跟你分手、为什么同意接受心理治疗。”
徐明觉得这仨问题概括得十分精准到位,只是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回答了没?”
薛阎沉默了半晌,“在回复你之前,我得先了解下你的情况。”
“?”徐明:“我有什么好了解的?”
“你现在跟他重新在一起,是因为对他有感情,还是同情心作祟?”薛阎语气平静地问道。
徐明皱了皱眉,对他的提问感到不舒服:“老薛,你觉得我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冷静,”薛阎顿了顿,语气放软了一些,言辞却仍旧犀利,“抑郁症患者最需要耐心和陪伴,如果你是对江先生有感情,所以想要陪着他康复的话——”
“我不认为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有足够的耐心去疏导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