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行至忘川河中,也没生平显现,应当还有不少寿元吧!我渡了几万年魂魄,是人是鬼,我还是分的清。”
鬼翁没有声张,他放下船桨,坐了下来,又道:
“我不知你们是谁,不过朝安鬼王刚回鬼域,你们就跟了上来,我想……你们来鬼域也是因她而来。”
见鬼翁道明了两人的来意,渃舟也不再隐瞒。
“我在仙君镇见到一个怪异的酒楼,莫名消失不见之后,正好见她在仙君镇出现,这才跟了过来,并非有意扰乱鬼域秩序。”
鬼翁看了看两人,长叹了一声。
“你们成双成对的,还真像昔日的朝安鬼王与寒鸦仙官,你们能进地府,应当不是人族,若是可以……还请两位多开导开导朝安鬼王,她夫婿在大婚那日失踪,便再也没回来过。”
“那男子……负了她?”渃舟不解的问道。
“不是负心,而且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知道这些是因为她与寒鸦仙官下凡历劫时,是我引他们入的轮回,那般登对的人儿,怎就生死不见了呢?”
说着,鬼翁拿出一卷画轴,将其展开,里头画了位俊俏的郎君,着了身黑鸦色的战甲。
“这就是寒鸦仙官。”
白帝愣了愣,这人他还真认得,昔日仙帝殿的侍神仙官便是他,的确失踪了两万年。
他还记得这位寒鸦仙官秉性不错,在诸仙官中颇有善名。
“我听人说起过寒鸦仙官的心上人也是仙族,她为何成了鬼王?”
白帝在两万年前也不过百来岁,在仙族亦是孩童,他对这些往事并不清楚,只记得寒鸦仙官是个不错的仙族,偶尔给他带几本仙籍法术供他修炼。
“两万年前,自从寒鸦仙官失踪后,她便辞了仙位,来地府做了鬼王,公子知道这些,许是仙族吧!若是可行,我希望两位能将朝安带离鬼域,她本就不属于这里。”
鬼翁拱手施礼,又将船划向了忘川亭。
朝安鬼王的琴音戛然而止。
有人上了忘川亭,她并未动怒,只是目光哀伤的抬了抬眼,她看了看渃舟,又看了看白帝。
“你们是仙君镇的那两人。”
“你果真知道那酒楼的来历!”
渃舟正欲问明原由,朝安鬼王起身朝她走来。
“那酒楼是我聚法而为,施屏障是为了保护它,那地方不算实景,之所以里头的东西能吃,因为是我做的。”
“那溪来又是谁?”白帝问道。
朝安鬼王眸光暗淡,她努力保持着镇静。
“溪来就是寒鸦仙官的前世,我下凡历劫时与他定情,你们所见到的是前世的幻象,而我寻不到他,便只能在那幻象中见见他。”
朝安鬼玉略带悲伤的看着渃舟,略带几分欣喜。
“我辞仙位时问过神言池,他说你会帮我找回寒鸦,所以我才去了仙君镇,假造镇中百姓不敢出门之景,引你们进了那家唯一开着的酒楼,让你们发现不对劲,跟我一路来到鬼域。”
“为何之前不直接说明来意?反而要引我们过来?”
白帝有些防备的看着朝安鬼王,只觉她有什么目的。
“我也想看看,神言池指向的人有什么能耐,若是连鬼域也进不来,我也就不会见你们了。”
渃舟越听越迷茫,她如何就能寻到寒鸦仙官,她又没见过他,再者朝安鬼王对神言池也太信任了些。
“神言池说的话,你就信了?”渃舟问道。
“自然是信的,他告诉我寒鸦陨落的原因,是缉拿冒羊山的恶仙而陨,大婚那日,他也曾传音与我,要去阻止一群仙族躲藏罪责,因他陨落,所以我才来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