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湄这话不无道理,白湄的婚事白源做的主,对方虽是个庶子,但人品看着不错,若是萧惠仪选,哪能有这么好的事。在她眼里,怕她连安世子那样的纨绔都配不上。
想到自己要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余生,许还要帮他纳妾,白雅寒毛直竖,再不敢细想。心里打定主意,若真如此,不如想法子不嫁。
&ldo;百花宴的头饰姐姐可备好了?&rdo;白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话题转得虽然有些僵,得了白湄一个美人瞥,不过百花宴在即,她确实该下决定了。
&ldo;芍药怕冲撞了贵人,菊花欠妥,桃花过艳,挑来挑去都要挑花眼了。好在你一早选了那含笑,倒精致可爱还不落俗。&rdo;百花宴上,贵女头戴鲜花,就跟出席宴会精挑衣服一样,同样要彰显身份还不能落俗。
&ldo;去年出游我见绿云湖旁有一丛玫瑰,这个时候该开花了,不如我们去看看?&rdo;
&ldo;玫瑰?&rdo;闻所未闻。
&ldo;一种带刺有奇香的花。&rdo;她院子了种着几株,只是早前被她摘得差不多了。
&ldo;这野花还能比得上院子里娇养的?&rdo;
&ldo;胜在新鲜。&rdo;
白湄已定亲,出阁前最后一次百花宴,出挑点无妨。
&ldo;也是,反正也没个合适的,绿云湖不远,看看也无妨。&rdo;说着,两人相约明日一早去郊外&ldo;寻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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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婳苑
被禁足月余,白婳削瘦得可怕,颧骨微突,双眼奇大,看着竟有几分惊悚。
&ldo;来人!&rdo;听了丫鬟来报,白婳把手边仅有的茶杯甩在地上,眼中泛着异光。
倚婳苑的丫鬟面面相觑,她们身上带着或大或小的伤痕,被禁足期间,白婳脾气暴躁,愤怒起来见什么砸什么,身边没东西砸便拿丫鬟出气,倚婳苑的丫鬟苦不堪言。
&ldo;都没人了是吧?还是当我死了?&rdo;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前来,白雅把最后一个花瓶甩在门框上。
门外的两个丫鬟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进去,白婳这么大的火气,进去肯定要遭罪!
尚嬷嬷剜了她们一眼,挑帘进去,小心避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疼道:&ldo;我的小祖宗,这又怎么了?&rdo;
因白婳闹腾得厉害,旁人近不得身,尚嬷嬷自告奋勇前来伺候。
&ldo;嬷嬷,我好气啊!&rdo;
白婳苦着一张脸,双脚直跺,整个人竹竿似的,那模样让尚嬷嬷瞧着甚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