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回荡着,像是最清澈的水晶丝线交织而成「我会保护佛罗多斯‐‐在任何情况之下以及在任何人面前。」
「……」卢克丽佳的表情忽然全部消失了,白晰而美丽的面容上像是带上了一层面具「‐‐你幷不爱他。」
「……」没有回答的意思,西雷索林低下头,安静的拨弄着白晰的指头。
「为什么?」
「因为我憎恶着被人利用来伤害人。」西雷索林开口,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我确实不爱佛罗多斯,但是你认为我被你这么对待之后还会乖乖的回去‐‐这是愚蠢的想法吧!我讨厌权力斗争,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过这幷不代表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反抗!对吧?卢克丽佳女士?说穿了,我决定和你站在对立的一面是因为你的行动让我感觉到敌意,我不是为了佛罗多斯而是为了我自己而和你为敌‐‐」
「你说的对‐‐我还是低估了你……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想和你为敌……是你逼迫我的……西雷索林&iddot;修‐‐」
没有表情的表情只在容颜上持续了几秒钟,卢克丽佳忽然撕破了自己的衣服,尖锐的指甲在白晰的胸口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和伤痕。
卢克丽佳慢条斯理的微笑「……这个方法非常简单,但是有效。」
西雷索林咬着牙,声音带着金属的颤音「‐‐你真是卑鄙呢‐‐卢克丽佳。」
「多谢夸奖,这是波鲁吉亚家族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朝注视着她西雷索林微笑,然后大声的凄惨尖叫!
片刻,几名侍女冲了进来,而这时候,卢克丽佳脸上的表情戏剧化的变化,美丽的绿色眼睛里面全是眼泪,露在空气中的圆润肩膀也瑟缩着颤抖起来,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
扑倒在侍女的怀抱里面,她颤抖着娇嫩的声音申述。
「……他……神甫……他……非礼我……」
随着卢克丽佳断续而可怜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面飘荡,所有苛责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个被控诉的一方。
而有着褐色眼睛和黑色头发的男人则淡漠的在自己与外界之间筑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外壳。
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教士用一种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无所谓的态度面对这一切‐‐直到教皇的士兵带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安静之外的反应。
就这样开始吧……卢克丽佳‐‐就这样开始吧‐‐
西雷索林在心里这样说着,而当沈默的教士被从她身边带走的时候,伏在侍女们安慰的臂弯里的金发女子安静的弯起了嘴唇‐‐
在婚礼进行的前夜,教堂神圣的穹顶之下,一场秘密的审判正在进行。
在这场有趣的审判之中,卢克丽佳的兄长塞扎尔&iddot;波鲁吉亚恰如其分的扮演了独角售的角色‐‐它头上螺旋的尖角除了象征贞节之外,也承担着攻击的责任‐‐
「应该处以火刑‐‐他侮辱新娘,在神圣的婚礼上。」抚摩着剑柄上长长的血红穗子,有着瓦伦蒂诺伊斯公爵封号的青年绿色的眼睛看着台阶下被士兵押着的教士。
而在教皇宝座的另外一边,有着不同色双眼的青年则嗤之以鼻「到底谁非礼谁还不一定呢。」
「……」左右看了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一眼,亚历山大六世轻轻的挥手,臃肿的手指上奢华的蓝宝石戒指发出了明亮的光泽「他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说没有。」佛罗多斯抢着开口,然后刻意的扭曲了一下嘴唇「……我的情人不会去非礼卢克丽佳。」
「佛罗多斯……事实就是这样。」摊了一下双手,塞扎尔看起来似乎在叹息的样子,黑色发丝下绿色的眼睛微妙的闪动着「他非礼卢克丽佳,很多人都看到……难道卢克丽佳能把他从忏悔室拖到自己的地方吗?承认现实吧。」
「……」没有再去看他,佛罗多斯优雅的走下去,走到西雷索林的面前,轻松的割断他身上的绳子。
「你在做什么?」塞扎尔皱起眉毛,但是绿色的眼睛里面却全是兴味,他挥挥手,制止侍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