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温沐葵不太确定。
女人味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是不要强求了,别画虎不成反类犬。
多花了三十秒的时间犹豫,还是在外面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开衫,夏末秋初的夜色微凉,倒也不显得太奇怪。
听见手机震动了两下,一看桌上没有,床上没有,床头柜上也没有,温沐葵快把家里掀翻了,才在水槽里找回了紧挨着受伤洗洁精瓶的手机。
霍衍致:【下来。】
来了!
还是那辆熟悉的黑车,停在上回月下聊天的那棵大榕树下。
深吸一口气,温沐葵拉开了车门。
霍衍致依旧一身正装,手握方向盘,偏头对她淡淡笑了笑,“上车。”
嘴角勾起的幅度,手指敲击方向盘的频率,连侧头的弧度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一切都很熟悉,什么都没有改变。
就好像……其中这一整月一整月的空白间隙,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安全带搭扣扣上的瞬间,温沐葵问他:“你想我了吗?”
和我那么热情地拥|吻,和我分享你的梦境,莫名其妙消失,又再度毫无征兆地出现。
拜托请告诉我,你是想我了。
细微的呢喃混在“啪嗒”的清脆响声中,奈何四下过于静谧,霍衍致还是听到了。
眼底的讶异一闪而过,霍衍致错开她灼灼的眼神,反问她:“如果不想,我干嘛找你?”
“我想你了。”是个肯定句。
“如果不想,我干嘛找你?”不是肯定句。
温沐葵对小学语文课上学的“双重否定表肯定”太过信任,她没有察觉到这两种句式里蕴含的涵义之间,存在着非经历者不可言说的微妙差异。
她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受到了这句话的鼓舞,下车去餐厅的路上,温沐葵小心翼翼的,假装不经意的,尝试着,牵住了霍衍致的手。
霍衍致动作微微一顿。
温沐葵呼吸都忘了,心也高高悬在了嗓子眼里。
下定决心并不算容易,如果霍衍致甩开了,她就从此认清现实,把那些对他的虚妄幻想全都扔进垃圾桶里。
霍衍致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牵起嘴角笑了。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霍衍致反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男人的手是多么的有力,陌生的触感从掌心传上来,带上一阵阵酥麻的颤栗,让她整条胳膊都瘫软成了一瘫荷塘里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