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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林漫不经心。

陆芩愣了下，她眨了眨眼，然后放下了衣服，凑到倚靠在床头的莫森林身边观察他。

“这么珍惜吗？”

莫森林看她：“嗯。”

陆芩很高兴，凑上去亲了下他鼻梁，然后是长长的睫毛，最后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

签售会的地点是在京都，而温昭恰好要回总部办点事，就约陆芩一起，陆芩拒绝了。

去京都的前一天。

陆芩接到莫森林的电话，说有一份资料忘在了书房，让她帮忙带过来，她没想太多。

走进书房。

她随意打开抽屉。

那份资料就放在最外层，陆芩拿了起来，她本来是要走的，余光不知为何多瞄了眼抽屉。

陆芩瞬间僵住了！

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手脚不能动弹，视线怔怔落在抽屉中的照片上。

陆芩强装镇定。

告诉自己肯定是眼花。

她想拿着资料直接出去，可腿不知为何有点发软，视线也移不开，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快，快过去确定一下，是你眼花。

陆芩手指发凉地拿起那张照片。

里面，有弥漫着青涩气息的少年，也有明媚的少女，他们正是莫森林以及莫雪。

而他们的身前。

就坐着他们的父母。

这显然是一张全家福。

里面浅笑的温婉女子，眉眼是那样的让陆芩感到熟悉，陆芩直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她脸色微微泛白。

这是小然老师。

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莫森林家的全家福上。

怎么会这样。

真相与事实已经摆在她面前，可陆芩还是不想相信，她看着照片发呆，样子失神落魄。

为什么……

她想起刚认识莫森林时，他说他妈妈很早去世了。还有最近，李霜那欲言又止的态度，她说她查到了小然老师的孩子，最后又莫名其妙说什么希望她和男朋友能走得长。

所以，李霜也知道这件事。

莫森林知道吗？

陆芩脑子里很乱，她手足无措，资料都忘了拿，直接跑进隔壁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她靠着门板。

滑到冰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