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哭得这般可怜?真被气着了?&rdo;按理说应当不会,但她在孕期,大夫说她会情绪不稳,生气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罢。
&ldo;没有,&rdo;慕听筠凑过去啃了口他的下巴,&ldo;我是饿了。&rdo;
公仪疏岚啼笑皆非,&ldo;我的兜儿竟是被饿哭了?莫不是这些丫鬟没照料好你?&rdo;说到最后,他眸底泛起冷意。
&ldo;没有,我也不知是怎的,饿得难受没忍住就哭了。&rdo;其实她先前是有些气恼的,然她近来饿得十分容易,在路上就饿得难受又吃不下马车上的点心,一回府刚吃上眼泪就下来了。
虽然她瞧着确没事,公仪疏岚还是让大夫过来瞧了瞧,又问了许多忌口的,这才放大夫去了。
还有些公文政事要处理,公仪疏岚哄着她睡下后,脚步不停的往宫里去。他刚走没小半个时辰,慕听筠就醒过来,晃响了帐边的铃铛。
&ldo;姑娘?&rdo;
&ldo;青雉呢?把她叫过来,我问她一些事儿。&rdo;
墨芜动作顿住了,她回来后就忙着整理姑娘的物件,还没来得及跟那没心没肺出院子四处找人聊闷的青雉说,看来只能路上说清楚了。
&ldo;你什么都别跟她说,我自己问。&rdo;慕听筠一句话打消了墨芜的念头。
青雉被墨芜从静心亭喊回来时,还以为姑娘要责怪她乱跑,谁知她的第一句话就震得青雉呆立当场,&ldo;青雉,可想好何时出嫁?&rdo;
&ldo;……姑娘说什么呢?奴婢不懂。&rdo;青雉刚答应久泽没两日,突然被姑娘这么问,以为姑娘要将她许配人,意图糊弄过去。
&ldo;青雉,你跟在我身边也不少年了,眼见着你也不小了,若是有想嫁之人,一定要与我说。&rdo;慕听筠笑盈盈的,一双亮晶水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青雉踌躇片刻,讷讷道:&ldo;姑娘,奴婢心里确有一人。&rdo;
&ldo;嗯,谁呢?&rdo;
&ldo;就是、就是久泽大人。&rdo;一向活泼的青雉脸上飞出一抹红云,看着羞涩极了。
还真是久泽那闷葫芦!慕听筠压抑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说:&ldo;这样啊,那明日就让他过来一趟吧。&rdo;
&ldo;嗯?&rdo;青雉再迟钝也感到不对劲,抬起头奇怪的问,&ldo;姑娘怎么都不惊讶?&rdo;
墨芜叹息,转过脸去。
这下青雉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姑娘逗了,她连连跺脚,&ldo;墨芜,你居然告诉姑娘了!我、奴婢,哎呀。&rdo;
看着跑出去的青雉,慕听筠乐不可支,直笑得坐不住躺倒在床上。
晚些时候,慕听筠将这事儿与公仪疏岚说了。她躺在公仪疏岚怀里,边说边笑,脸凑在他的颈窝里,气息温热挑人。
公仪疏岚事儿没听明白,身上却不可抑制的出了反应,怀里的小娇妻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手指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比划。他深吸口气,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低头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ldo;唔……&rdo;慕听筠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他炽热的唇舌,顺从的闭上眼睛任由他厮磨含吮,只是当他大掌撩起裙摆时,慌忙拉住他的手。
公仪疏岚轻咬她的唇角,压着嗓音低喃,&ldo;乖兜儿,为夫不会动你,不会伤了你。&rdo;
翌日,公仪疏岚比往日晚起了一刻钟,昏暗的帐内,慕听筠还在沉沉睡着,怀孕后圆润了一圈的小脸压在枕头上,气息均匀绵长,睡得正香。
昨夜餍足的公仪疏岚看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起身准备上朝。边境战争已起,昨日定下了领兵去边境的文武大臣,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尽快落地,这场战争本可能迟上几年,但为了宣德帝的海晏河清,北霁国那些有异心的人还是早早拔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