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更低着头一声不响。杨太太终于忍不住的向她丈夫说:&ldo;你不要再闹了,让我和淑慧单
独去谈谈。&rdo;说完,就领着她的女儿到另一个房间里密谈去了。不久,她又出来邀周佛海进
去参加。他们谈完之后一同出来。杨淑慧毅然向她的父亲和我们宣布:&ldo;我是很爱周佛海的,
他已有老婆,我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有告诉过父母。他也是很爱我的,正在进行离婚手续,
将来我们是可以结婚的。&rdo;她说完这段话之后,并恳求她的父母予以原谅。我们这些客人听
了杨小姐的话,众口一词的表示: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很容易解决由你们一家人商谈,用不
着我们在场了。
周佛海这段故事,虽只是当时一些青年男女们恋爱纠纷的一个例子,不过对于这位代理
中国共产党书记的青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的同志们多认为他身负重责,竟卷入这样
的恋爱纠纷里,对党对个人似都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位杨小姐富家闺阁气味很重,与信仰
社会主义的青年的生活方式很不适合,我们站在党的立场上,总觉得这种结合影响周佛海的
思想和行为。就是党外的朋友们也将这件事当作笑谈的资料,这使周佛海不无尴尬之感。
在这种情形之下,周佛海和那位富商的女儿及其家庭的来往日益密切,他的生活方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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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他急于要同杨淑慧一道去日本留学,并忙于准备结婚的事。他对于党的
工作不再积极。在我们以后几次会议中,再也看不见他那种活泼积极的神情,听不见他那种
充满热情的论调。他觉得同志们对他的恋爱所采取的态度过于严峻,更加影响了他的心理,
由对中共热情的消失,而脱离组织,进而成为抗战时期南京汪政权的要角。这段恋爱看似属
于个人生活的小事,回想起来,却也许是他一生事业转变的一个大关健!
当年八月中旬,陈独秀先生辞去广州教育委员长的职务,回到上海专任中共中央书记。
他的到来使我们大为兴奋。他一见面就向我表示对大会的成就甚感满意,准备立即负起书记
的责任,积极地工作起来。可是第二天,当我见着他的时候,他的态度有些冷淡了。他说要
花点时间料理私事,不愿立即举行中央的会议,也不愿与马林见面。陈独秀先生改采这种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