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帆心不在焉地问。程允深抬了抬下巴示意,“让它心甘情愿……不挠你。”“这还不简……”林帆话说一半,从沙发上直起身,一下就精神了,“你问猫还是人?”程允深看了他妈一眼。“想知道吗?”林帆问。“您给教吗?”程允深问。“可以教,”林帆边说边拿出手机点开收款二维码展示了一下,“但这是付费课程。”程允深没犹豫,掏出手机直接扫码付费。林帆喜滋滋地收了钱才开口:“这猫和人都一样,想让它放下戒心,心甘情愿地和你好,就得……”林帆顿住了,没再往下说。“就得什么?”程允深忍不住问。林帆将布偶抱在身上,抓住它一只前脚,轻轻点在程允深心口,“得哄。”用心哄。布偶在林帆手里很乖顺,收起利爪,软乎乎的肉垫覆在程允深心口。“您这课不便宜,”程允深伸手在猫爪的软垫上捏了捏,“一个字就收了我一千。”“这是亲情价,”林帆笑出声,“别人想听我还不乐意教呢。”林帆林教授,虽然担着个“教授”的名头,事实上很少带课。每年最多开两场讲座,那还得主办方提前一年邀请,讲座内容也必须由她自己定。就算这么费劲,找她开讲座的都快排到十年后了。这么看来,对她来说“一字千金”确实不贵。“要怎么……”程允深“哄”字还没出口,门口玄关处响起了动静。程总今天下班早,看到老婆儿子还有猫主子都在客厅,笑着说:“呦,这么隆重?应该不是在等我吧?”“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应酬吗?”林帆问。“取消了,又不是什么事都非得在酒桌上谈。”程锦东轻描淡写地说。程锦东把手上的西服随意挂在沙发靠背上,冲老婆显摆似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开车经过时正巧看到刚出炉,赶紧让小吴靠边停了下去买。”北城有家老字号炒货店,就算火得一塌糊涂也绝不开分店,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他们家的板栗更是一绝,即使现在还没到吃板栗的时候,仍然有不少人买。林帆接过纸袋,发现还有余温,板栗的香味阵阵扑鼻。“没冷掉吧?”程锦东用手背碰了下纸袋。“还温着呢。”林帆赶紧拿出一个剥开吃。那家炒货店离家不近,板栗尽然还温着……程允深看了眼沙发靠背上程总的西服。程总这人讲究,穿的用的东西向来都不便宜,这件西服抵得上一年的板栗钱。他妈是一字千金,他爸则是一掷千金,拿大几万的衣服包板栗。“我剥吧,”程总把纸袋子拿到自己跟前,“你的指甲不是新做的吗?”程允深从小到大,程总夫妇腻歪就从没避过他。刚才被猫挠,现在被虐狗。程允深内心凄凉无比,决定眼不见为净。刚踩上楼梯,他突然停住脚步。“林教授。”他叫了林帆一声。“嗯?”林帆回头。他用目光示意桌上的板栗,“这是不是就是‘哄’?”林帆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点了点头,“我儿子学聪明了。”“什么哄?”程锦东疑惑地问,“你们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呢?”林帆笑着说:“你回来前我正给你儿子上课呢。”“哦?”程锦东更好奇了,“林教授,什么课程,我能听吗?”“不行,”林帆举起食指左右摆了摆,“付费课程,私人订制,一对一个性化教学。”“听上去不便宜。”程锦东看着儿子,“你想学什么,看看我能不能教,兴许收费还能比你妈便宜点。”“你已经现场教学过了。”林帆说。“我吗?”程锦东一脸迷茫,“我教他什么了?”林帆不说话,从纸袋子里拿出颗板栗,剥掉壳后没有吃,而是往后用力扔了出去。沙发离楼梯有点距离,林帆的准头不太行,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在程允深反应够快,手够长,将板栗稳稳得接在手里。他低头,看着手里金黄色饱满的板栗仁。“儿子,”林帆说,“学再多理论也没用,实践出真知。”偷窥我(一更)程允深离开后,许澄把甜点放进冰箱。在客厅左等右等也不见沈妍回来。无事可做,她把说明书从头到尾看完,又在网上找了几个教学视频仔细研究后,把无人机放出去试飞了一会儿。大力买的无人机是最近新出的型号,配置好,操控简单,许澄第一次试飞就基本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