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笑,既甜腻又挑衅,“你过界了。”指指两桌之间的空隙。
他们一人一桌,因不想捱她太近,赵临盎故意把桌子朝外拉了又拉,中间空出一大片缝隙来。她居然还说他过界了。
赵临盎瞪她,他有没有过界她比谁都清楚,死无对证,她自是说什么都可以了。
赵晚晴最喜欢看赵临盎吃瘪了,看他咬牙切齿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乐不可支,幸灾乐祸地一一打开女同学伸来的橄榄枝—希望和她调座的纸条。
最后挑了张粉紫的很大动作地“啵”了下,“就它了。”随手将那张粉紫得有些梦幻的小纸条扔在桌子一角。
“纪雪莹?”赵临盎来回咂摸着这个名字,渐渐泛红了耳根。
赵晚晴自是知道他一直在悄悄关注她的决定,有趣地观着他的反应,笑得坏坏的。
因为要弄座位的事,赵晚晴难得的没有一放学就跑得不见人影。颇费心思地安排好第二日送给赵临盎的“惊喜”,甩上书包,乐滋滋地走出教学楼。
“嗷,嗷,嗷,这是真晕了……”
通往校门口的路上,同班一个小男生,回头不经意地发现她,口里学着老师揶揄她的话,双手抱着头,东倒西歪地做怪相。
赵晚晴不理他,越过他,埋头直走。
“找关系,走后门,不知羞。”
见她没反应,小男生在后面怪叫。
赵晚晴立住,斜睨他,“你又好到哪去?”
“至少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进一班的。”
在他们学校,一班是重点班,说起自己靠自己进一班的事,小男生得意地扬起一对好看的剑眉。
“本事?当然是本事,东瞄西望的本事。”
小男生考试作弊被老师警告,她可是也听说了呢,才不介意在上面撒盐巴呢。
“你……”
打蛇打七寸,小男生被一语捉住痛脚,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赵晚晴双手抱胸,继续挖苦他:“羞羞羞,大哥笑二哥。每次考倒数第二还敢笑话我?有本事不要显摆外公是什么屁首长啊。呃呃呃……”她做出恶心的姿势。
小男生自尊心受伤,恼羞成怒,一个拳头扫过来。
赵晚晴不防,挨个正着,当即怒了,“奶奶的,敢打老娘!”
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扭打成一团。
放学有一会了,老师、同学大都走了,校园里冷清清的,没几个人影。难得一个晚归的老师,看见打倒在路边草坪上的两个孩子,帮忙拉开。
“你们是哪个班的?敢在学校闹事!”
两个打红了眼的小鬼均恨恨地瞪着对方,没一个甩他的。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