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绵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觉得夏齐修是生气了。
庄南毓看着白鸣绵红着眼眶进来又捏着左手的手腕,觉得可心疼了:“白白,你怎么了啊?你左手受伤了么?”
“没有的,没事。”
见白鸣绵不再说话,语文老师又已经走了进来,庄南毓便只好作罢不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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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风更大了,白鸣绵留在教室,准备把英语报上不懂得单词都查完了才收拾书包回家,明明也只耽误了十五分钟,教学楼里却没什么人了。时间最宝贵,大家都行色匆匆。
刚下课的时候,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听着夏齐修过来跟庄南毓说:“今天我爸过生日,我们家要出去吃个饭,这都八点半了我总要过去吃个蛋糕,就先走了。”
其实夏齐修这过来也是想看看白鸣绵怎么样了,见对方在专心致志地查单词便也算是微微放心了一点。然后路过了白鸣绵身边,没有打招呼,就走了。
就像高一高二时一样,仿佛从来没有成为过朋友。
倒是庄南毓一直看他情绪低落的样子,等到收拾好了东西,敲敲他的桌沿:“走了啊,你早点回去,有人来接吧,注意安全哈!别写了英语都那么好了,还写?”
白鸣绵的英语报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用红笔写的笔记和例句。
“啊!马上!司机叔叔来接的,你也注意安全!”白鸣绵回过了神,抬头望着庄南毓说。
可是庄南毓没有能顺利的回家,甚至都没有下楼。因为白鸣绵关了灯关了教室的门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
庄南毓被三个人围在走廊的尽头,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了,趁着点月光和暗淡的走廊路灯,白鸣绵看到他对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又开始发抖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没用,可是脚下就像是有人抓着他似的,他被钉在哪里,听着背对着自己的几个人说了很难听的话。
“我听说你喜欢男人啊!”
“你手很软啊?伸出来给我摸一摸啊?我都还没摸过呢!”说着就想去碰庄南毓的手,结果被他重重的一下给打开了。
白鸣绵往前走了两步,这样太慢了,他不停地跟自己说要快一点,要去救自己的朋友,他那么好,不可以让他受到伤害,医生和爸妈都跟他说过,要勇敢。
可每一步都太难了,身体像是不听他的指挥了,冷汗要把他淹没了,他又自责又着急。
“长得就是副欠操的样子,你在这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