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一定未来有多么大的成就。
也因此,秦铮人还没有到京城,京城中已经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
“你是说,秦铮是你的儿子?”
皇帝望着自己面前笑的有些尴尬的三儿子,几乎想要笑出声来。
“我还真没有想到,我们皇家的子孙居然还有流落在外的。”
而且还是差点儿真的成了人家的奴仆的。
皇帝的表情虽然带着点儿笑,眼睛里却全是冷意。
瑞王看着皇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开始的无所谓渐渐的就有些维持不住了。
“父皇,那,那不是当年儿子还年轻嘛,一时间没有想到。”
瑞王这话说的让人忍俊,皇帝身后的王全垂低了脑袋,免的自己笑出来太难看。
瑞王今年四十有二,按照秦铮的年纪算,他所说的还年轻的当年,也就是三十余岁,在一些成婚生子早的人家,都足够做人祖父了。
王全忍住了笑,皇帝却是忍不住了,一把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扔到了瑞王的身上。
那是个笔洗,不重,瑞王还是哎呦一声作态。
“父皇,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我那个时候就是太年轻,觉得这孩子有王妃给生下的便足够了,其他的不还是玩意儿吗?所以我也没特意给上玉碟,可是我这么多年不还是将孩子留在王府中养着吗?若不是出了意外,那孩子现在可还是在瑞王府呢。”
瑞王将掉在地上的笔洗小心捡起,捧到了皇帝的跟前,放到他的桌子上:“父皇,您就可怜可怜儿臣吧,父子亲情,儿臣现在年纪大了,开始想着以前做错的事情,想着血脉亲情了,不忍心自己的血脉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流落在外。”
瑞王说的可怜,那青黑色的眼眶里都要流出泪水一般,皇帝嗤笑了一声。
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心知肚明。
贪花好色,胸无大志,只能够看到眼前的小利,从来没有长远的打算。
只是就因为知道对方的性子,所以皇帝就算看不上瑞王,却也对瑞王最是放心。
若是旁的儿子和秦铮扯上关系,别说是提拔了,皇帝根本不会给予秦铮丝毫的机会。
只是那个人既然是瑞王:“那孩子确实有些能耐,我也有心磨练,这一次他办的差事就不错,自家的人用着也确实放心,我有心给那孩子提升一下职位,只是他的出身是个硬伤。”
皇帝和瑞王透漏了些自己的打算。
秦铮的生母是瑞王府的歌妓,这是瑞王府许多老人都知晓的,皇帝自然早就查清楚了。
歌妓之子的身份太不光明,皇帝想要重用秦铮,却不想要重用一个歌妓之子。
瑞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多么有长远的大计野心,但是也不是傻子,在皇家,纯粹的傻子活不长久,所以一听皇帝的话,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父皇放心,我回头就将府中梳理梳理,阿铮算是我的三儿,是府中侍妾所出,也是瑞王府正经的公子。”
瑞王要的也就是秦铮这个能够得了皇帝重用的挂在自己名下,给对方母家一个侍妾出身,在他看来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既能够帮到日渐衰微的瑞王府,帮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不回产生多大的威胁,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
谢谨画和秦铮不知道盛京中发生的事情,却也猜得出来,回到京城,定然是有硬仗要打的。
夜幕降临,这个时候京城的城门已经关闭,百里峰安排自己的部下在原地安营扎寨,热灶做饭,不准备继续前行了。
谢谨画坐在大石头上,遥遥的望着那隐约露出一点轮廓的盛京。
南方之行不平静,甚至是经历了生死洗礼,可是当能够远远望见盛京轮廓的时候,谢谨画却又有了那么一些不想要继续前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