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插话:“不管捣没捣乱,输了就要亲我啊,说好的。”
李德成贼眉鼠眼的五官不合时宜的笼罩正义和公正的光环,他挥手,“这把不算,咕咕要打的二筒。”
陈斌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他推推李德成,“起开,去那边再开一桌。”
“人不够。”
“我叫了葛月他们,够了。”
刚升起点胜负欲的李德成立马喜滋滋的开始组新的牌桌,加上苏天刚好五个人。
苏天往李德成身上瞟了一眼,“我不参加。”
他长腿一勾,大刀阔斧的往顾咕身后一搁。
陈斌一乐,这感情好。
他吸一口烟,咬着烟屁股,“成吧,就这样开始。”
苏天安静坐在顾咕身后,没有说话更没有帮倒忙的意思,顾咕也不转回头去跟他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各干各的,意外和谐。
陈斌技术之烂,巍然不动的稳坐输家两小时。
他没劲的挥手,“不玩了,唱歌吧。”
顾咕从善如流的起身,“我出去上个卫生间。”
她从卫生间出来拐进另外一边的走廊,想绕一圈再回去。
上好的檀木香无声无息的裹挟着她的嗅觉,花大价钱淘来的瓷器滋溜摆在各处压住快飘起来的浮躁感,她边看边走,任接连不断的应酬积累的烦躁感慢慢分散开。
她碰上苏天。
苏天嘴抿得紧紧的,眉眼间带着别扭的尖锐,就是个孩子。
顾咕顺着指缝一根一根手指擦着,瞧他一眼,主动开口道:“放假了?”
没管住双腿的苏天干巴巴地说:“嗯。”
“后年毕业?”
“嗯。”
“以后会分配到军区工作?”
“嗯。”
苏天亦步亦趋跟着,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像是个支一下拨一下才会动的懒猫。
她还是那副不会跟任何人撕破脸的笑盈盈模样。
苏天发了几个月‘绝对不再理顾咕一次’的誓言下落不明,他连贴个寻誓启事的心情都没,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再绕,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餐厅也不够他们走三五个小时,一圈结束就回了原位。
顾咕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正好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