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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归科长见我态度诚恳，对秦检说：&ldo;你把笔录给他签字，让他自己把这段话写上去。&rdo;

我连忙对他说：&ldo;谢谢，谢谢您！无论如何这是我一个很真诚的态度。&rdo;

这回提审时间不长，前后估计不到一个半小时。

第二天下午，他们两位又来提审。归科长说，他们有别的案子来这里，顺便来看看我。政策教育之后，他们开始询问股票转让的事，我坚持拒绝回答与指控我贪污6万元无关的任何问题，他们也不勉强。这次提审匆匆结束，总共用了不到半小时。我最后签字的笔录上就只有政策教育的内容。

这两次提审过后，我似乎被他们彻底遗忘了。

132、惊险起获关键证据

自从上次我在厕所中悄悄告诉刘律师有关秘密后，我时时刻刻处于极度的焦虑不安和担惊受怕之中。我急于想知道他是否成功取得了我办公室保险箱里面的领款凭条，以及领款条上的时间与小金库取款的时间是否吻合。可是约定的会见时间过了好几天，一直不见律师来会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把律师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心里几乎快要崩溃了！我甚至想到，如果那些收条已经被检察院拿走，只有认罪一条路了。

过了整整一周时间，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刘律师和赵律师终于来了！听到管教跟我说律师会见的时候，我紧张、激动得就连说声&ldo;谢谢&rdo;的力气也没了。

远远地看到刘律师和赵律师两位站在提审室门口等我，他们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我心里七上八下。

一进提审室，我迫不及待地问：

&ldo;拿到没有？&rdo;

刘律师一副阴晴不定的表情，故弄玄虚地说：&ldo;你猜猜看？&rdo;

&ldo;刘律师你就别卖关子了！&rdo;我生气地说。

&ldo;拿到了！&rdo;

&ldo;天呐，我担心死了！&rdo;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追问道：&ldo;时间与取款日期对得上么？&rdo;

&ldo;领款时间刚好在取款时间后两天，完全对得上！&rdo;

&ldo;金额是否对得上？&rdo;

&ldo;金额加起来只有万元。&rdo;

&ldo;每个人多少，具体你跟我说说。&rdo;

刘律师从他手提包中拿出一张纸，说：&ldo;曹志雄2万元，钱文韬、姚丽各万元，张副书记5千元，加起来总额还差了5千元。&rdo;

我想了想说：&ldo;剩下5千元肯定是发给刘心宇了，因为他平时在证券公司上班，回公司总是匆匆忙忙的，我把钱交给他的时候，可能忘了让他打收条。&rdo;

&ldo;5千元差额先不管他。你知道拿到这个证据多不容易么？我们差点跟你司机小杨和曹志雄动起手来了！&rdo;刘律师夸张地说。

&ldo;怎么会这样？！我司机小杨不愿配合？&rdo;

刘律师说：&ldo;小杨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呀。你进来后，他失去了依靠，立即投靠了曹志雄。曹志雄知道他掌握你一些秘密，极力拉拢他，上个月已经为他办好了临江市户口，这对一个外来打工者是多大的吸引力！前几天，我带了一个助手，跟你堂弟程平、程平认识的一个政法委的朋友，一起到公司找了你司机小杨，让他把保险箱打开，他说保险箱已经交给曹志雄了。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曹志雄，曹志雄承认保险箱在他手里，但坚持保险箱不能打开，说保险箱不是你私人物品，而是公司财产。幸亏你堂弟和他朋友在场，他们亮明了身份，强硬地说，今天他们是以私人朋友身份陪律师来取证，如果必要他们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保险箱打开为止！曹志雄威胁说要通知检察院来人，我说可以，不过你自己想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检察院手里，他想了想终究没敢这样做。经过一个多小时软磨硬泡，最后达成共识，保险箱里面的凭证我们不拿走，但复印后由公司盖章、曹志雄和所有在场人签名，确认复印件与原件一致，并声明原件留在公司由曹志雄保管。&rdo;

&ldo;这样的证据有效么？&rdo;

&ldo;法律效力没问题，而且我们已经找这几个人一一核实过了，他们都承认确实拿到过这些钱，对钱的来源他们都说只有你清楚。现在你完全可以放心了。&rdo;

我再次长舒了一口气，说：&ldo;剩下的问题是5千元缺口如何对上了。刘心宇现在是惊弓之鸟，而且在我进来前已经对我充满了怨恨，绝对不可能承认从我这里拿过5千元奖励没打收条的。&rdo;

赵律师牛哄哄地说：&ldo;我去找他，不信他不承认！&rdo;

刘律师说：&ldo;按程平跟我介绍的情况，我同意程总的判断，刘心宇是绝对不会承认拿过这个钱的。&rdo;停顿了一下，刘律师提示道：&ldo;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有没有可能你发给其他人了？&rdo;

&ldo;哦，有这个可能的，我认真想想看。&rdo;考虑到提审室的谈话有可能被监听，我对刘律师的大胆作风极为惊讶。我开始快速地思考可以让谁来帮我作证拿了这5千元钱。把所有中层干部全部过滤了一遍，我觉得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面对&ldo;人民专政&rdo;的强大威力，相信没有任何人有胆量为我承担做伪证的责任。唯一可能依赖的司机小杨，现在既然已经倒向了曹志雄那边，已经变得完全不可信赖了。

这一刻，我想起了&ldo;打虎要靠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rdo;的古训，而且觉得做人好失败！

我深深体会到，在危难时刻，可能连兄弟、夫妻都靠不住，唯有父子、母子间的亲情可以依赖。

因一时想不出发给刘心宇的这5000元如何找到证据，我就故意问些无关的事来拖延，以争取时间来思考对策。

我问刘律师：&ldo;外面是否有媒体报道过我的案子？&rdo;

刘律师说：&ldo;没有听说。我受理你这个案子之后，特意让助理上网查了一下，结果没发现任何报道。这说明检察院对案子还没把握搞定，否则早就大肆宣传了。我在北京跟石总还专门讨论过这个反常现象，他也表示乐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