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缓过神来,刚刚的心跳感还很清晰。
谷雨心里暗想,总的来说,这个被嘲出圈的伴舞还是比较善良,世事两难全,上帝关了扇门还会开一道窗。
他所有在业务水平上的不足,都在其他方面,比如外貌、善良上得到了弥补。
自己之前逼他提升业务能力,似乎……是有那么点为难他了。
林新野举着票的手异常尴尬,这小朋友还真有两把刷子,骗得他善心大发,再把他的善心捏成一个团,贴上“笑话”两个大字。
他大少爷生平哪儿受过这种气。
谷雨的脚步像被黏在地上似的,总要说点什么才能走,她捏着自己的包包带,几分歉意几分弥补道:“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之前不该跟你说什么找舞蹈老师之类的话。”
说话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林新野已经把票连同刚刚尴尬的心情一并打包塞回口袋里,出来行走江湖,情绪波动不能超过一分钟,不然影响后续出招。
而且小朋友说话细声细语,抱歉的样子跟柔软的小豆芽似的,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园丁心情——呵护小豆芽。
他用迷惑过很多人的绅士语气道:“没事,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谷雨实在不明白林新野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她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有票不去看?”
林新野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多一场少一场,问题都不大。”
谷雨深呼吸,苦口婆心相劝:“来都来了,有票就不要浪费,你知道吗,就这样一张票,黄牛要骗多少人?”
林新野干脆把那张票塞到谷雨手心里,“既然你喜欢,留着做个纪念。”
谷雨捏着手里的票,心里五味陈杂,这世道,旱的旱死,涝的捞死。
她刚想把票还给他,林新野却往外走了几步,看着谷雨给易拉宝撑着的伞,问:“那把伞你还要吗?”
谷雨摇头道:“不要了,如果我把伞拿走了,哥要淋雨的。”
林新野又问:“他不淋雨,你要淋雨,你也愿意?”
谷雨点头:“愿意。”
林新野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看着谷雨笑了笑,乍一看很彬彬有礼,说的话却让谷雨气到炸毛,他下个了结论:“挺傻的。”
谷雨不生气,还故意凑到他跟前笑着说:“傻就傻,我愿意。”
一提到他弟就眉飞色舞,林新野低眼看她,恍惚觉得她眼角嘴角都跟抹了蜜似的,他问:“你这是不是在炫耀?”
谷雨不否认,很轻快地回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