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胡子老道都没她奇怪。
林新野瞥了眼她拎着的袋子,很疏远地问:“有什么事吗?”
谷雨从来没听过他说话这样冷淡,她不自觉把袋子攥得更紧了一点。
好像她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她忽然觉得这感觉很奇怪。
就像台湾偶像剧里女主兴高采烈拎着便当去找男主,却发现男主跟女二说不清道不明地纠缠,女主孤单一人拎着便当站在窗外,瓢泼大雨淋得她浑身湿透。女主独自一人,绝望无助,在狂风暴雨下哭得像个傻逼。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凉透的感觉,吧。
可她凭什么有这种感觉,老板又不是她的谁。
她又疑惑了。
但,真的好难受,哦。
她很不自在地把袋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老板你不是说,我今天可以来上班了吗?”
林新野没说话,先看了眼杜佑,又看了眼白胡子老道。他原本疲倦的眼睛里隐隐有惹不起的薄怒,但他的眼神又分外克制得体,这让人分外心慌。
谷雨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看那两个人,但第一次在林新野面前觉得局促。
其实老板这两个字是很可爱的。
但现在的林新野,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知情一号群众林妙泉现在连忙出来打圆场:“谷雨,姓林的何德何能有你这么好的员工。他什么都不缺,就缺心眼。下次别给他送东西,送给他干嘛。”
她接着给了谷雨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仿佛两个人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小姐妹,“送给我。”
从小到大,林妙泉比谁都知道林新野这人什么德行。风度翩翩这么老套的词,他都要用新世纪最严谨的精神去诠释。可就算这样又怎样,她心里门清,林新野这人其实又狡猾又坏。
上次看演唱会,他相当恶劣地警告自己不许穿帮,之后还假惺惺地说,如果她不把他是乐童亲哥这事捅出去,之前演唱会设计他伴舞丢脸的仇就一笔勾销。
那神情,相当仁慈,好像是天大的恩惠。
不打不相识将近二十年,这的确是他林大少爷最大的让步。
她感受到恶劣的诚意。
自己因为老爸公司破产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大少爷为了他们恶劣的友情,为她能演一部女一号翻身付出巨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