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经宫人验过糕点,楚清歌走了进去。
皇帝换下朝服,明晃晃的龙袍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奏折愁眉不展。
见楚清歌来了,脸上才加了些笑意。
“朕昨日还想着你做的梨花酥,没想到你今日送来了。”皇帝尝了一口,赞不绝口,“歌儿做的真是极好的,合宫里比不上你一半。”
楚清歌见皇帝高兴,便知晓已成功了一半,试探地问:“父皇刚刚看上去心情不好,是为何?”
皇帝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挑眉随手调了一本奏折,扔在楚清歌面前。
“你看看这事,若是你该怎么办。”
楚清歌连忙跪下去:“女儿只是来看望父皇,实在不敢窥探朝政。”
皇帝疑心的眼神暗了下去,笑了起来:“朕说你能看你就能看,也没什么事,就是燕北侯一事。”
“朕思忖着你与黎相安交好,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清歌思量再三,缓缓启口:“父皇做决定便是,歌儿觉得您不会让旧臣心寒。”
皇帝勾唇,在折子上添了几笔:“朕让燕北侯回京述职,也好让他们父子见一面。”他想了想,“黎相安的伤如何了,让他重任指挥使的位子吧,明日取腰牌。”
“女儿也不知,前两日女儿差人去宫外置办东西,婢女听听说小侯爷现在还卧床不起呢。”楚清歌叹息道。
皇帝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怎么回事,以黎相安的身子,现下应当好全了啊。”
楚清歌摇头:“女儿也不知,只是听了个大概,只是过几日燕北侯如京,怕是要难过了。”
“派太医……”皇帝想了想,慌忙起身,“去燕北侯府。”
楚清歌跪下去,勾唇一笑。
成了。
她跟着皇上来到侯府时,还是一如昨日荒凉的景象。
晋阳与陇青坐在屋檐下,用杂草烧着水,院中尽是呛人的烟。
见皇帝来了,两人面面相觑,手忙脚乱将壶中的水倒出浇灭火,局促地跪在皇帝面前。
“你们为何在这里烧水,炭火呢,这宫人奴婢呢?”皇帝巡视四周,“不是下令修整侯府,怎还是这般破落。”
“你主子呢?”
晋阳与陇青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楚清歌柔声道:“你们只管把知晓的说出来,父皇自会给你们主持公道。”
踌躇半天,晋阳道:“主子受了廷仗之刑后,原本用点药就好,可宫中太医皆称病不肯来,这宫外的医馆,一听是侯府的事,他们也不愿意来。”
“自主子被吊销腰牌后……”晋阳声音低沉,“内务司便说不必修整侯府了,便搁置了。”
晋阳苦笑:“主子被革职,来往的宾客就少了,就没必要留那么多仆人了。”
皇帝胸膛起伏,楚清歌知晓皇帝生气了,她也该下一剂猛药了。
“父皇,这屋外怪冷的,您身体要紧,进屋吧。”楚清歌对陇川使了个眼色,“你家主子在哪,领父皇过去。”
陇青领命在前面走着,楚清歌暗暗给晋阳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