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我不得不很专注的坐在那…很认真的看。”忍足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虽然觉得怪异,但还是照着正常的话题走向继续问,“你看过那本书的话…”边问边努力回想自己当初看的情节,奈何她囫囵吞枣式的读书方式记不住什么,只记住了最后是个喜剧而已,“你对书里有什么印象深刻的情节吗?”
她能感受身旁的忍足正盯着自己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也不敢轻易回过头跟他的视线正面交锋,只好微微偏过视线等着他的回答。
“有句话,我印象很深。”忍足略微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近在耳边响起。
“哪句?”
充分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忍足却又再次意味深长地只留下了一句,“这个嘛,以后再告诉你。”笑着往楼梯方向走去,“走吧,请你喝果汁。”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忍足,实一定会说,这个人还真是不老实,喜欢设一堆疑问留给别人,完全不顾别人被他钓起的好奇心,实在可恶!
她在后面慢慢跟上忍足,望着他高挑的身姿和那头墨蓝色的头发,其实,刚才她没对忍足说出真话。
在她看来,忍足的眼睛里并不像她爷爷说的是一片天空,与其说是天空,不如说是一片汪洋大海,同样有蓝色碧波,却深不可测。
平静的时候,像是自由的海岸线一样可以随时曲折改变,一旦深沉乖戾起来,却又像海底隐藏着的燃烧最强也最快的危险深海火焰。
就像刚才,无波无澜的海水原来可以瞬间唤起惊涛骇浪,虽然很快他就平息了下去,但是总归有一天会再度爆发迸裂而出。
这样的一双眼眸,说是可以预测的天空未免也太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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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讨厌所有和体育竞技有关的活动,排球课绝对算是她的黑名单第一。
特别是得知排球课又跟A组被抽到一起共同上课后,她的抵制情绪达到了最高点。
甚至于想借着忍足作为班长的方便可以逃过这节课。
课间她转过身隔着中间的晴太直接向忍足说道,“班长…我不太舒服…下节课我…我想在教室休息可以吗?”她尽量营造出一种孱弱的语气。
忍足撑在课桌上的手臂托住半边脸,另一只手正游刃有余的转着指尖的笔,听见自己说的话后也一副完全没感受到自己伪装出的病态模样,勾起了唇角问她,“哪里不舒服?”
实原本搭在椅背上的两只手赶紧捂住肚子,微弓起腰继续装出虚弱的声线说,“肚子!我肚子实在太!痛!了!”
班长突然仔细盘查起病因来,自己也只好使出下作的手段,作为女生她言尽于此了都,忍足总归不会太不识眼色继续问下去。
心里却也暗暗吐槽道,明明平时只是个酱油般存在的班长,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尽心尽职。
“哦?”忍足转笔的速度丝毫不见减慢,语气里也有明显的揶揄玩味,“我记得,上礼拜二的体育课热身跑步时,你才刚跟平山老师请假站在一旁观看我们跑步吧。”
“……”要不是看在忍足长着一张少女梦中情人的俊脸,她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变态了…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晴太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手肘撞向忍足那条撑在桌上的胳膊大笑着说,“忍足!你也太厉害了!不愧是班长哈哈!”
青春时期,少年少女们对这种比较敏感的话题总是会呈现出两极分化,少年们谈及此情绪莫名都会高涨,少女们则会脸红燥热得恨不能钻到缝里去。
被忍足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实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得跟个番茄一样,因为她能感受到脸上滚烫的温度。
没待自己想好怎么回答,她就看见忍足将脸摆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你是不是又没打听清楚,排球课其实是四个班一起共用场地,我们班是和A组一队,但是不用每个人都上场。”
“……”她好想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好像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得到忍足侑士的回答后,实的心安定了不少,虽然为此在他面前丢尽了脸面,但是想起来,自己在忍足面前丢的脸也不少这一次,豁然看开了不少。
排球课果然如忍足所说,他们班和迹部景吾所在班级是一队,场地对面是另外组合的两个班。
每两个班一个体育老师,负责指导他们每场练习赛的战术,一个学期轮下来,每个人可能也仅有一次上场的机会,所以还算好混,毕竟主力军是不会变的。
第一堂课,他们的指导老师小野先生试探性的问了下他们是否有志愿者愿意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