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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年轻？

孩子会再有的？

言一菲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根本不想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

默默的对视了很久，他才终于自己先放柔和了目光，伸手将他抱在怀前。

这个怀抱，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过其中的力量，过去的很多次，她承认自己悸动过，可是此刻，却只剩下了透彻心扉的冷。

言一菲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泪水沿着脸颊滴落下来。

“一菲！”

他柔和唤着她的名字，双手抱着她虚无缥缈一样的身体，力道甚至很重，好像要把言一菲完全的融入到他的身体。

但是坐在病床上的言一菲，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半下。

过了许久，她才一边流泪，一边冷然的说：“放开我！”

“一菲！”

“我让你放开我！”

言一菲冲着他嘶吼了一声，吼完之后，他也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但是过了一会儿，他钳制着她的双手，总算慢慢的松开了。

松开以后，他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的脸上有些愧疚，言一菲自然认得这不是爱。

他是真的愧疚。

此时此刻，他就算对她有爱有关怀，她也不稀罕了。

更别说，他没有！

没有正好，正好他们二人可以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言一菲就这样木然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连温度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在宋恺威面前这样的沉默，好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过了很久，他终于说：“对不起！”

言一菲苦笑一声，不知道是因为不相信他的道歉，还是因为他的对不起。

如果，世间万物的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对不起来解决，还要警察做什么？

“对不起！一菲！”

他又重复了一遍，脸色也是苍白的，好像和她一样流尽了全身的血一样，苍白到精尽人亡一样的低落。

可是，就算他这样的态度又能怎么样？

孩子已经没有了……

别说两句对不起，就算十句对不起都没用了。

面对言一菲淡漠的目光，他主动伸过手，拉捧着她的脸，他的手是冰凉的，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他说：“你还年轻，孩子还能有的。”

“不会了，宋恺威，我不会再怀上你的孩子！你也别再妄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你有你的老婆，我也该有我的自由，现在孩子没了，我只希望你能够还我的自由，放过我！这是我的唯一的要求。”

“……”

宋恺威听到这里，原本柔和的脸上，在言一菲说到那句‘现在孩子没了，我只希望你能够还我自由’的时候，突然一沉。

言一菲却继续说：“你宋总这么帅气，这么能干，有的是女人给你生孩子，你老婆会给你生，你的小四小五也会给你生，总之我不会再给你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滴滚烫的眼泪从言一菲的眼角滑落，抽走了身体里仅有的几丝温度，仿佛连五脏六腑都冷了。

“言一菲！”

宋恺威的口气似乎又恢复到了他平日里的冷漠中，他慢慢的站起身，审视的看着她，盯了她很久：“我差点就以为，我真的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