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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很有可能。&rdo;马克汉同意希兹的论点。&ldo;再把那名女佣带进来，我们来看看还能不能有新的发现。&rdo;

女佣被带进来后，马克汉直接就问她昨天下午在干什么。从她的回答中得知她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曾外出买东西，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ldo;你回来的时候，欧黛尔小姐有没有访客在场?&rdo;

&ldo;没有，长官。&rdo;她斩钉截铁地回答。&ldo;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里。&rdo;

&ldo;她有没有提到有人来找她?&rdo;

&ldo;没有，长官。&rdo;

&ldo;那么，&rdo;马克汉继续问，&ldo;在你七点下班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人躲在欧黛尔小姐的公寓里了呢?&rdo;

这名女佣着实大吃一惊，甚至有些害怕。

&ldo;这人能躲在哪里呢?&rdo;她一边环顾房间一边问。

&ldo;有好几个地方可以躲，&rdo;马克汉推测，&ldo;浴室、衣橱、床底下、窗帘后面……&rdo;

妇人非常笃定地摇着头。&ldo;没有地方可以躲人，&rdo;她宣称，&ldo;我进出了浴室六次，而且还从欧黛尔小姐卧室的衣橱里把她的睡袍拿出来。天黑的时候，是我亲自拉上窗帘的。至于床，它的底座几乎贴到地面，没有人能够钻得进去。&rdo;（我看着那张床，知道她说的没错。）

&ldo;那这个房间的衣橱呢?&rdo;马克汉抱着一丝希望继续追问，但她还是再次地摇着头。

&ldo;没有人会躲在那儿。我的帽子和外套都放在里面，当我准备离开时，是我自己把它们拿出来的。我甚至在走之前还把欧黛尔小姐的一件旧洋装放进衣橱里。&rdo;

&ldo;你百分之百确定，&rdo;马克汉再问了一次，&ldo;在你回家之前没有任何人躲在房间里?&rdo;

&ldo;百分之百，长官。&rdo;

&ldo;你记不记得昨天当你从衣橱中取出帽子的时候，衣橱的钥匙是插在门外还是门内的钥匙孔里?&rdo;

女佣沉吟了片刻，仔细地注视着衣橱的门。

&ldo;插在门外，它一直都是这样。&rdo;过了一会儿她这么回答。&ldo;我记得我把那件旧洋装放进去的时候，钥匙还钩住了衣服。&rdo;

马克汉皱着眉头，然后又继续他的问题。

&ldo;昨晚和欧黛尔小姐共进晚餐的那位男士，你说你不晓得他的名字，你是否能告诉我们那些经常与她一道出去的男子中，你所知道的名字?&rdo;

&ldo;欧黛尔小姐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任何人的名字，&rdo;这名妇人说，&ldo;她在这方面也处理得非常小心，可以说保密到家。你看，我只有白天的时间待在这里，而这些她认识的男士通常都是晚上才来。&rdo;

&ldo;那你有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怕谁‐‐因为某个原因而害怕?&rdo;

&ldo;没有，长官。不过有个男人她一直想要甩掉。他是个坏蛋，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而且我也提醒欧黛尔小姐要防着他点。但是我猜她认识他很久了，所以对他一直都相当温顺。&rdo;

&ldo;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do;

&ldo;有一天，大概是一个礼拜前，&rdo;女佣解释，&ldo;我吃完午饭回来，他和她当时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他们没有听见我回来，因为帷幔是拉下来的。他跟她要钱，她用各种理由拒绝，却遭到他的威胁。接着她说了些以前给过他钱之类的话。我弄出了声响后，他们便停止了争吵;没多久他就离开了。&rdo;

&ldo;这个人长什么样子?&rdo;马克汉的精神又来了。

&ldo;他有点瘦，不是很高，我想他大约三十岁左右。他的轮廓鲜明，有人可能会觉得他很帅，有着一双会放电的淡蓝色眼睛。他总是把头发往后梳得油亮，蓄了一点点金黄色的胡子。&rdo;

&ldo;哦!&rdo;凡斯说，&ldo;我们的舞男。&rdo;

&ldo;之后他曾再出现过吗?&rdo;马克汉问。

&ldo;我不知道，长官。至少我在的时候没见过。&rdo;

&ldo;够了。&rdo;马克汉说。女佣随即走了出去。

&ldo;她的陈述对我们没有太大帮助。&rdo;希兹抱怨着。

&ldo;什么!&rdo;凡斯叫了起来。&ldo;我认为她的话非常有帮助，她理清了几个争议点。&rdo;

&ldo;她所说得哪个部分你认为特别有理清作用?&rdo;马克汉不耐烦地问。

&ldo;我们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rdo;凡斯平心静气地说，&ldo;昨晚这名女佣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人潜伏在这里。&rdo;

&ldo;你认为这样的供述大有帮助，&rdo;马克汉反驳，&ldo;我反而觉得情况变得更复杂了。&rdo;

&ldo;现在或许真如你所言，但是，之后谁又晓得会怎样呢?也许到时候她的这番陈述会是最让你感到欣慰愉悦的线索也不一定。……再说，很明显地我们已经知道有人把自己锁在衣橱里，因为钥匙插放的位置被移动过了;而且，在这名女佣离开之前并没有人躲在衣橱里面，或者，我们可以这么说，衣橱里躲着人是昨晚七点以后的事。&rdo;

&ldo;那当然，&rdo;希兹酸溜溜地说，&ldo;但是侧门是闩上的，正门大厅的接线生又发誓没人从前门进来。&rdo;

&ldo;是有点玄。&rdo;凡斯黯然承认。

&ldo;什么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do;马克汉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