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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但如果克莱佛真的听到那声音，&rdo;马克汉说，&ldo;那他就自动被排除在嫌疑犯之外了。&rdo;

&ldo;不尽然，亲爱的老友，他有可能是在离开公寓后听到的，然后这才发现，原来在他造访欧黛尔的时候，早已有人躲在里面了。&rdo;

&ldo;我想你要说的是，有人躲在衣橱里。&rdo;

&ldo;没错‐‐就是这样。……你知道的，马克汉，这人有可能是受到惊吓的史基，他从躲藏的地方出来，看到这惨不忍睹的景象，然后发出这样的叫声。&rdo;

&ldo;但是，&rdo;马克汉讽刺地说，&ldo;史基并不让我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rdo;

&ldo;哦，真的吗?&rdo;凡斯耸耸肩，&ldo;事实证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呼喊老天（译注：

即god，指上帝）的次数，总是比基督徒要来得多。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真正而且言行一致的神学家都是无神论者。&rdo;

坐在一旁陷入沉思的希兹，把叼在嘴里的雪茄拿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大口气。

&ldo;好吧，&rdo;他喃喃地说，&ldo;我愿意承认除了史基以外，还有别人进入欧黛尔的公寓，而史基就躲在衣橱里。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另外一个家伙就没看见史基，就算我们找到他，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帮助。&rdo;

&ldo;别那么担心，警官，&rdo;凡斯愉悦地开导他，&ldo;当你找到这个神秘访客时，保证你会惊觉所有的忧虑都一扫而空，整个人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口中哼着小调。&rdo;

&ldo;我他妈一定会的。&rdo;希兹说。

史怀克拿着一张打了字的便笺进来，放在马克汉检察官的桌上。

&ldo;那位建筑师刚打电话来，报告就打在这里。&rdo;

马克汉浏览了一下，报告非常简短。

&ldo;没什么帮助，&rdo;他说，&ldo;墙是实心的，没有其他空间，没有暗门。&rdo;

&ldo;真不幸，警官，&rdo;凡斯叹气，&ldo;你得放弃那电影情节带给你的想法了。……真悲哀。&rdo;

希兹哼了一声，看起来有点郁闷。

&ldo;就算除了侧门外没有其他通路可以进出，&rdo;他对马克汉说，&ldo;现在我们知道侧门在星期一晚上没锁，难道也不能起诉史基?&rdo;

&ldo;也许可以，警官。但是我们主要的障碍在于如何证明侧门之前没锁，而在史基离开后又是如何闩上的。而且，阿比?罗宾也会注意到这一点。‐‐我看，我们最好再等一等，看看会有什么进展。&rdo;

事情马上就有了进展。史怀克进来告诉警官，史尼金警探希望马上见他。

史尼金进来了，看得出他一脸兴奋，后面跟随着一个衣衫褴褛、年约六十的小老头，却是一脸的惊吓惶恐。史尼金探员的手里拿着一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裹，他一副胜利的模样把包裹放在检察官的桌上。

&ldo;金丝雀的珠宝首饰，&rdo;他说，&ldo;我对照过女佣给我的遗失首饰清单，它们全在这里。&rdo;

希兹向前跳了起来，而马克汉早已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当报纸打开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堆璀璨夺目的首饰‐‐几枚手工精致的戒指、三个华丽的手镯、一条镶有钻石闪闪发光的项链，和一副制作精巧的有柄望远镜。宝石都很大而且切割得不落俗套。

马克汉疑惑地抬起头来，而史尼金不待马克汉开口就已经提出说明。

&ldo;是这位帕司先生发现的。他是一名清道夫，他说他是在第二十三街费廷洛大厦附近一个垃圾桶里发现的。根据他的说法，发现时间在昨天下午，然后他把它们带回家。他回家后觉得很害怕，于是今天早上把它们送到市警局来。&rdo;

看得出来这位帕司先生正在发抖。

&ldo;是，是的，长官‐‐是，是的，&rdo;他非常害怕地对马克汉这么说。&ldo;我总是会翻翻我捡到的包裹之类的东西。我不是指把它们带回家没有关系，长官。我不要留着它们，它们让我担心得整晚睡不着觉。今天早上我一逮到机会，就赶快把它们送交给警察。&rdo;他抖得好厉害，我真担心他整个人会崩溃。

&ldo;知道了，帕司。&rdo;马克汉亲切地对他说。然后他对史尼金说：&ldo;可以让他走了‐‐只要留下他的姓名和地址就行了。&rdo;

凡斯一直在研究包裹那些珠宝的报纸。

&ldo;我说，喂，&rdo;他问，&ldo;你发现珠宝时这就是原来包着它们的报纸吗?&rdo;

&ldo;是的，长官‐‐同一张，我没有动任何东西。&rdo;

&ldo;好!&rdo;

帕司先生如释重负地踏着蹒跚的脚步，随史尼金离开了。

&ldo;费廷洛大厦正好隔着麦迪逊广场面对史杜文生俱乐部。&rdo;马克汉皱着眉头说。

&ldo;的确，&rdo;凡斯指着那张报纸的左侧边缘，&ldo;这张昨天的《前锋报》上有三个明显的孔，这些孔是木头报夹造成的，通常这种报夹只会出现在俱乐部的阅览室里。&rdo;

&ldo;你真是眼尖，凡斯先生。&rdo;希兹看着那张报纸点着头。

&ldo;我知道了，&rdo;马克汉猛按着铃，&ldo;史杜文生俱乐部会存档一个星期的报纸。&rdo;

当史怀克出现时，他要他马上电话联络俱乐部的经理。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大约讲了五分钟后，马克汉挂上话筒，困惑地看着希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