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楼熙这厮颠颠地自院子门口极其骚包晃荡过来,很是恰到好处地将我眼前阳光挡得一丝不漏。
&ldo;小白,你脸怎么带了些病色?&rdo;伴着这嘘寒问暖,色手也慢慢抚上我腰间蓝绸布绦,慢条斯理拆着。
&ldo;唔,没出去透气儿,天怪闷。&rdo;楼熙抬头看了一眼,甚是疑惑,&ldo;哪里,今日天上那轮日头格外大呀,刚去替你叫了一碗冰糖莲子,再过来就出了一身闷汗。&rdo;
我瞅瞅,他果然是一身闷汗。
一个吻骤然袭来,黏黏腻腻,清洌薄荷香气卷进口中,他诚心掠夺,我任由摆布。唔,大抵是我太懒,不着意反抗,被压着压着就成了个白下头。楼熙的吻十分舒服,虽则偶尔磕磕碰碰牙齿出半丝血星子充了一嘴铁锈味。
恰逢腰腹上又拱起一团火星子刷刷直冒,楼熙的发冠总戴得不正,十分易得散下来,头发垂在我面上直痒痒。
肺中空气大抵要被他抽空时,楼熙终于偏过了头去,阳光又移过来照在面上,暖洋洋十分受用。
这二月天里难得出个太阳,还被他挡了这么许久,我伸了个懒腰,用脑壳磕磕楼熙精致玉雪的下巴,&ldo;当当饿了。&rdo;
早就听得小狼崽在哼哼唧唧磨牙,还哀叫着踢踏楼熙专程用来给它存羊奶的罐子,结果力气微小毫无作用,而且楼熙恁是当没听见……
经我这么一说,楼熙吻够了也十分有爹爹责任的屁颠颠跑过去倒羊奶,盛了一碗端过来,又抱上白当的小胖身子递在我怀里,眼瞅着白当十分乖巧,伸着舌头舔进碗里,得了一嘴边的奶胡子。
甚可爱,且有趣。
&ldo;阿熙,若是当当日后长大了十分凶猛怎么办?&rdo;我十分疑惑,点了点白当的鼻头。
楼熙望着我,自顾自拍着身上轻尘优哉游哉道,&ldo;不会不会,有这等温柔的小白爹爹,任是何等凶残狼犬也合该被化成一滩柔情似水。&rdo;
温柔……
白当很快舔干净一碗羊奶,又抬起头来,滴溜溜黑眼珠子直瞧着我,能沁出水来,令人全然想不到它日后会长成何等模样的壮硕凶残。
狼性凶残,楼熙当初怎么就带了头狼回来。
不过还是先如此好生将养着罢,大不了日后它真咬伤了谁便将它放回野外去。
小东西十分乖觉舔着我手指,我笑吟吟朝楼熙道,&ldo;阿熙,既然你也是白当爹爹……&rdo;
话说出口我就觉得不对,果然瞧见楼熙脸上也骤然木了一瞬。唔,白当……好罢,我取的这名儿也不见得如何有深意……
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在楼熙僵硬目光下继续下去,&ldo;既然你也是当当爹爹,日后教导它的责任就交由你来负责,它若是咬了谁,也归你去善后。&rdo;
楼熙满口应声,俯身过来连我与狼崽一同卷在怀里,难得安静。
我看着天边难得放晴下来的日头,粗粗数来,这一月之期已过了半旬。
更不知楼熙这个白当爹爹能当到何时。
被楼熙抱得不大慡利,我翻了个身,不成想美人榻窄得很,就这么一不着意滚了下去,跌在地上一个屁股蹲儿。
楼熙笑一声,又面带心疼无奈瞧着地上的我,再次移步过来,俯身抱住我,我攀着他的身子,腿疼得眼角直抽筋。
约莫是膝盖下的双腿太过提不起力道,楼熙有些诧异的看着我,&ldo;小白,你这腿怎么耷拉着像是没点力气的样子?&rdo;
我冷汗透着里衫一层层渗出来,腿上又开始碾骨磨肉的疼起来。
再也装不下镇定从容,我闷哼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