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校医室看过了。
在校医室也只是简单地看过而已,还是要好好检查一遍,蔚总让我照顾好你,你就别为难我了。
星船没再反抗,司机送星船到了徐医生那,徐医生检查过后下说:这个情况没那么严重,不过这些天还是注意不要沾水,饮食上也要注意,要清淡,不能饮酒。
星船点点头,看向包着纱布的右手,徐医生以为她是怕留疤,安慰道:等伤口愈合后按时擦药膏,疤痕就会淡很多。
星船倒不是很在意会不会留疤,她在想她和蔚梦澜再受伤这件事上还真是默契,上次她车祸伤的是左手,这次自己割伤了右手。
星船走出了诊室,护士说:等一下,我拿祛疤膏给你。
星船点了点头,这时她看到电脑屏幕上的检查报告问:这是我的检查结果吗?,
护士看向星船指着的电脑屏幕道,嗯,你和梦澜小姐的检查报告都在这个文件夹里面。
星船好奇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完护士便去拿药。
星船点开了蔚梦澜的医院检查报告,最近的一份日期是在八月,检查结果上是软组织挫伤,仅此而已。
你觉得她是真的爱你吗?一会儿去英国和自己的丈夫待在一起,一会儿又回到洛城把玩自己买下的玩具,从来不对你说实话,让你沉溺在她的编织的美好谎言中,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这一切,让你从虚假的梦里醒来,看清她的虚伪,你不知道吧,你的身上一直装有定位器,她对你的位置可是了如指掌。
你确定?她现在可正在英国,和那个威廉在一起呢。
艾莉娜的话和眼前的报告,赤裸裸的,像是一把尖利的匕首残忍地刺进了星船的胸口,即使在看了艾莉娜拿的那些照片后,星船还是选择相信蔚梦澜,她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她对自己说,只要相信蔚梦澜就行。
前段时间美好的日子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蔚梦澜虚弱的脸,打着石膏的手臂,热气球下的承诺,宛如一幅幅美丽的画被真相的刀尖划破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周围的温度有些下降,星船感觉身体有点冷,包扎好的右手上痛感又一阵阵地袭来,可是比起心痛,这点痛觉根本不算什么。
蔚梦澜在英国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一阵混乱,为了让父亲最后能安心,她还是不得不求威廉陪她演戏,虽然她已经有预感,但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她第一次处理后事,还有一点意想不到的事情是,突然冒出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来纷争财产,显而易见,父亲是知道这个事的,遗嘱里也给这个妹妹留了一些东西,蔚梦澜倒不是小气,她想,这样更好,她瞒着父亲离婚的愧疚也减轻了很多,在葬礼上蔚梦澜想得最多并不是对父亲的回忆,而是在想,再也没有人来强迫她和谁结婚,她再也不用受威胁,担心被剥去姓名和财产变得一无所有,跑这么远只为了演一场戏,她终于可以随心地做自己,她想着很快就能回到星船身边。
葬礼结束后,蔚梦澜跟律师谈了遗产的处理,应付完一堆亲戚后,终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得七七八八,看这进展,过几天她就能回洛城了,律师刚走,蔚梦澜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几通未接电话,是星船的,她的心里不禁泛起暖意,这几日堆积的烦躁都瞬间消散,蔚梦澜打了几个电话都迟迟没人接,现在应该是洛城的晚上十一点可能已经睡了。蔚梦澜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蔚总。
星船最近怎么样了?
那个星船她最近不太好。司机汇报了星船最近生病以及手被割伤的事之后,
蔚梦澜焦急道,伤得重不重?看医生了没有?
蔚总你放心,我已经带她去过徐医生那了,徐医生说并不严重。
挂了司机的电话之后,蔚梦澜马上打了助理的电话:我现在要去机场。
另一边,蔚宅的某个房间里,星船沉默着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示,手机响了第二次的时,她把手机完全静音,手机也丢到一边。
这算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感情的介入者,虽然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呢?可笑的是她还相信蔚梦澜为了她离婚,可笑地以为自己在她的心里有一席之地,可笑地在她假装受重伤时痛哭流涕,星船怀疑,她真的爱过自己吗?
骗子。
桌上倒着几瓶空了的酒瓶,漫漫的长夜,没开灯的宽大房间黑漆漆的,星船在沙发上蜷缩成团,她想到艾莉娜说的定位器,回忆里,蔚梦澜有时能神奇地找到她,就是因为这个吧,那次圣诞节她独自坐在广场,孤独地想着蔚梦澜,她竟然真的出现,那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心里只有快乐,现在想想那也只是蔚梦澜玩弄她的把戏,她又何必再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