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二话不说提溜着幸雁上马车,车夫一甩马鞭,打道回府。
几个管不住嘴的中年妇女被罚了钱,脸色都很难看,相互攀扯,希望能罚的少点儿,结果她们越攀扯,说的越多,罚的也越多。
本来一贯铜钱能解决的事,硬是被她们攀扯成三贯钱,旁边侍卫看不眼提醒了一句,她们才算清醒过来。
等所有人都散开,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京城百姓都知道阎王当街掠走一个模样俊俏的小郎君。
幸雁被严寒扔到了车角,她等了半天,他也不说话,她头贴着柔软的毯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
昨天一夜没睡,今早进城着急忙慌的易容换装,一刻不着闲,她还是到了严寒手里,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了再说。
严寒拿着书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抬眼看向车角,幸雁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他起身走到幸雁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伸出修长的手指,渐渐触碰到她的眼睫……
“啊!”
幸雁被剧烈的疼痛惊醒,抬手就打,严寒始料未及被她推倒,她顺势而上,骑在他身上高举拳头,看到他的脸愣了愣。
“严……王爷?”
她讪讪的收回拳头背在身后,装傻的咧了咧嘴,抬腿想下去却被他按了回去。
“小郎君,胆子不小!”
严寒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两手合握还有空余,他眼眸深了深。
“严王爷,请自重!”
幸雁想要掰开他的手,他却拉着她往下用力。
她快三十的老女人,还没谈过恋爱,真发生点儿啥,指不定谁吃亏呢!
幸雁想的理直气壮,脸却忍不住红透了。
“是你先骑上来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严寒松开双手,幸雁迅速下来躲到一边,戒备的看着他。
“背后说我的坏话是要被罚钱的!”
“哦!”
幸雁万年不变的把手中的铜板递了过去。
“一铜板?”严寒脸色沉了下来,“你在侮辱我?”
“不不不!”幸雁眷恋的看着手中的铜钱,“严王爷有所不知,这是我全部的身家都给您了。”
她可以肯定,严王没认出她是谁,把她抓回来,多半是为了好玩儿。
老话儿说的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幸雁不敢赌古人的智慧与记忆力,想办法尽快脱身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