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幸雁趴在王府的墙头儿上往外看,“我能出去逛一逛吗?”
“你能保证不跑吗?”
严寒坐在墙头上陪她,看着她如笼中鸟一般向往外面的世界,心中有些酸胀难受。
他想放她出去,但又怕她一去不回。
“要不你带我出去逛逛?”
幸雁看书看的有些闷,想出去走走,来了这个世界,她短暂的在外面待了一天就被严寒抓回府了。
古代的世界啊!
那不比去参观横店影视城来的更真实?
“可以!”
严寒跳下墙头,张开手臂示意幸雁跳下来。
她看了眼墙头与地面的距离,老老实实的从梯子上爬下来。
“我可以接住你的!”
“不!”幸雁摇摇头,“你想象一下大号秤砣从墙头砸下来是个什么画面?”
“……”
严寒看了看她瘦小的身躯,想到平时抱她不轻的重量感,轻咳一声把双手背到身后,脚步略微狼狈的回屋换衣。
他给幸雁找了件沙茶色的小号道袍,他特意问过绣娘,这个颜色最是显黑,道袍的款式让人看着也不太精神。
为了不让幸雁在人群中显眼,他是费尽了心思。
幸雁在屏风后换衣,青草给她梳了个道士太极髻,戴上一根白玉兰花簪子,她转过头,模样惊艳,青草瞪大了双眼。
青草自小便分给严寒,做他的贴身侍女。
她在皇宫长大,遇到的美人无数,没有一个像幸雁这样把道袍穿出自己的韵味。
如小荷才露尖尖角,清冷中透着淡淡的媚意,勾得人想要把幸雁藏起来,不让外人窥见一丝一毫。
幸雁从屏风后走出来,严寒见到她呼吸一滞,低头喝茶掩盖心中的震撼。
该死的绣娘骗他!
沙茶色衬得她脸蛋儿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弹滑,让他想咬一口。
道士袍简约的风格把她身上那股子清冷劲儿发挥的淋漓尽致,收紧的领口像是某种禁忌,惹得他更想撕开看看被包裹的风景。
“雁雁,我们今天不出去了吧!”
严寒现在只想把人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如妖一般魅惑的幸雁。
“为什么?”幸雁微微蹙眉,“我们不是说好要出去逛逛的吗?”
不出去怎么踩点儿?怎么规划逃跑路线?
她留在严王府,外面已经有不少流言,府内已经开始在后院准备属于她的屋子,只等她失宠后扔过去。
哼!
为了一个男人,困在一方院子,傻不傻?
“你别气!”
严寒把她拉到镜子前,指着镜子里的“妖精”说。
“这位小娘子太好看,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我这不是男装吗?”
幸雁扯了扯腰间的丝绦,歪头看着自己的镜像,像个未及冠的小郎君。
“你穿男装除了……”严寒扫了一眼她平平无奇的胸口,“剩下哪里看都是个小娘子,好不好?
不然你以为在街口听妇人嚼舌根,她们能让你靠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