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想明白了,时清雨跟她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她强求不了什么。
就像她陪时清雨坐在五星级米其林餐厅会举止不安那样,时清雨陪她去了马路边的大排档坐着的时候也会那样格格不入。
她们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就不该强求的。
好不容易想明白想通了,慢慢的自己也就会断了那个念想了,也不说真断干净了,要真断干净了,那她就该把每个月收到的时清雨寄来的信全烧了才对,而不是压在枕下,枕着那几十封从未拆开过的信,相伴入梦。
其实就是矫情。
正想着往事,时清雨却忽地在一旁道,“不重要。”
关南衣闻言侧过了头,看着时清雨,后者淡淡道,“丢了工作,坏了名声,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关南衣忽然就想问个明白了。
“你。”时清雨目视着前方,一字一顿道,“你在我身边,很重要。”
关南衣歪着嘴一下笑了起来,问她:“时清雨,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后者没作声,关南衣倒也没再问,四下张望了一下,“快放学了吧这个点?”
“六点整。”
关南衣看了下表,还有半小时,她道,“那卖炒河粉的大叔也该来了啊,”她看了下四周,是来了不少小贩的,但就是没看到那家卖河粉的,“那大叔留个络腮胡,看起来有点凶,说话声也大,但炒的河粉真的超好吃!咦——”关南衣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时清雨的手,往马路对方的那个小店走去,“我好像看到了……”
在被关南衣牵住的那一个瞬间,时清雨还有点懵,她低着头,目光往下,两个人的手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牵着,好像只是看了一眼,时清雨的心便一下跳漏了一拍。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在梦里,她便是这样看见关南衣伸出手来牵住她的,好像就是在那一个瞬间里,她得到了全世界,而后浮浮沉沉,她却记掂着一个牵手近十载。
所以谁说她没有心不会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漫天的雨
昏暗的灯
街角的车鸣声
花坛里起飞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