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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在&ldo;防守司令部&rdo;一间大房子里，挤满了&ldo;军&rdo;界、&ldo;政&rdo;

界的客人，奇装异服的女人……宴会还没开始，人们发着阵

阵狂笑。

孙开走进大厅，第一个先和他打招呼的，是防守司令牛

仲甫。今天他穿了便服，在灯光下，光脑顶和米黄色的西装

成了一个颜色。他大声嚷叫：&ldo;老兄，你来晚了！&rdo;

&ldo;有点小事情耽误了。&rdo;孙开向牛仲甫和所有的人们解释

着。他和牛仲甫坐在一起，两人先谈起了公事。今天，孙开

对牛仲甫的态度，与前大不相同。飞云港行动搞成，使他觉

着高人一头，每个麻子坑里都发着光采，他打开镀金烟盒，

取出一支香烟，点着，用一种怪腔问：&ldo;你们也报了吧?&rdo;

&ldo;报了，报了！&rdo;牛仲甫说，在孙开的气焰下，他在精

神上感到好象小了三辈，坐卧不安。他沉默了一会，象是已

经想好了对策。先对孙开吹捧了一顿：&ldo;这么好的消息，委

座‐‐&rdo;他望了望蒋介石的挂像，&ldo;委座和顾问们听到，不

定怎么样高兴哩!……我已经传令全军，放假两天。热烈庆

祝……哈哈！&rdo;说到这儿，他忽然站起来，转过话头，对

全场的人们大声说：&ldo;今天，事情完全明白了，早在两年以

前，兄弟在台湾防务会议上，就献过这个&lso;计&rso;，可那些混

蛋们……&rdo;

&ldo;是啊！还没从大陆撤退的时候，姓孙的就倡议过，该

多安排点……看，用上了吧！&rdo;

&ldo;……&lso;内战&rso;还没打起来，我就……&rdo;

&ldo;远啦！那会儿国共还合作哩！我……&rdo;

宴会在牛皮声中开始了，喝过几盅酒，他们话更多起

来。争着往自己脸上贴金。孙开和牛仲甫，原来早就憋着心

劲，平时，孙开不大敢对付他。眼下，他一&ldo;宝&rso;压红了，

成了&ldo;有功之臣&rdo;。借着酒劲儿半醉半醒，什么都说出来了。

&ldo;得啦!得啦!瞒得过外人，瞒不过家里。问问诸位，

谁不知道你&lso;牛司令&rso;，共产党几个&lso;游击队&rso;，一下子就

吃了你两个营……浙西战斗，你从宙子虽跑出去，连鞋子都

没顾得穿……&rdo;孙开两眼通红地揭开了牛仲甫的老底。

&ldo;你，你混蛋！&rdo;

牛仲甫&ldo;砰&rdo;一下，把一只酒杯摔在地上。

&ldo;司令……&rdo;

&ldo;孙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