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值得吗?”
夏澜听着歌,想起苏江北问她的这句话,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急涌上心头,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车子拐进一个路口,停在了雨中。
“根本不值得,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办啊?”
夏澜倔强地抹着眼泪,倔强的说着,说给自己听。
这一刻,她说不出来心里有多难过,也无法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只能是这样问,也只能是这样问自己。
这一刻,她觉得好累,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挡风玻璃前反反复复的雨刷更像是某种暗示,不停地告诉她,放弃吧。
“苏江北,你根本不值得我等下去,我不想再等了。。。可我走不出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啊?”
难过中,夏澜拨通了苏江北的手机,喊出这句话,随后便大哭起来,无论苏江北怎么喊她,她都不回话,只是撕心裂肺地哭,不管不顾地发泄着心里的难过与委屈。
“澜澜,别哭别哭,我不值得。。。你别哭,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夏澜从没未如此哭过,苏江北被夏澜的哭声吓到了,扔下
碗筷,抓起车钥匙就冲出门,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拿。
沈渝不在。
因为新厂筹建的事情多,又想着让苏江北歇几天,所以沈渝没有跟着苏江北回凤凰路,而是在公司加班。
宁红在。
听到苏江北焦急的话语,再看他慌乱地跑出去,宁红苦笑地摇了摇头,跟苏老太说道:“阳阳真是跟他爸爸当年一模一样,看似有决断,其实心里都装着,哪个都舍不得,只会委屈自己。”
苏城不爱秦沐吗?
爱,而且那份爱从未消失过,也正是因为爱,才会想着通过另一种方式来继续两人的关系。
不爱宁红吗?
更爱,到死都因为爱而觉得亏欠宁红。
不爱安慧吗?
同样也爱,否则不会娶她,不会在自己最难的时候,任由安慧将慧诚实业剥离出去。
苏城是这样。
他的儿子苏阳也是这样。
父子二人如此相像,像得连命运都在趋同。
苏江北找到夏澜时,夏澜赌气不开车门,伏在方向盘上哭。
苏江北不再拍车窗,就那样站在车门旁,任由大雨淋透了全身,淋湿了脸上最温暖的笑。
“澜澜,我们爱过,你最懂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爱已经是一个死结,解不开了,沈渝也好,你也好,甚至包括麦朵,都是一个死结。”
苏江北抬手搭在车顶上,透过正在缓缓落下的车窗望着车内满脸泪水的夏澜:“澜澜,你觉得不值得,其实你们都应该觉得不
值得,我也不敢让你们值得,我已经伤害到你们,所以只能是这样,然后我会偷偷地看着你们幸福。。。”
“没有你,我要怎样幸福?”急雨斜进车内,淋湿了夏澜的半边身子:“你说,我会有什么幸福?”
苏江北用湿漉漉地身体挡住车窗,偏头说道:“会的,澜澜,离开我,你就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