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愁苦地叹了一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国银大厦。
他可以推脱不管,也可以把这个麻烦告知沈重山,甚至还可以把苏江北的复仇大计泄露给沈重山,如果那样的话,半点责任都不用承担,或许还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
原因很简单,也是两个因素所驱使,友情与私心。
其中,私心所涉及到的利益又偏重了一些。
例如数目不菲的酬劳,未来的职位,当然也还有程月和孩子。
此时,如果沈重山站在落地窗前,或许能看到李忆平愁得摇头晃脑,可惜他正在打电话:“徐处,我是沈重山,不知领导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向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徐处是柳昌儒的秘书,与沈重山的私交很不错。
这也正常,一个是柳昌儒的大秘,
一个是柳昌儒的钱袋子,关系要是不好,那才叫出奇呢。
“哦,沈总啊,你稍等。”电话另一端,静默几分钟后,徐秘书的声音再次响起:“领导让你现在就过来。”
“好,我马上到。”
事态的发展趋势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资本争霸,而且很可能关联到柳昌儒迟迟未动的原因,沈重山要把这个情况及时告知柳昌儒。
另外,根据苏江北提到的三三制战术,沈重山打算用信融投资、国银投资作为两方攻手,同时也想把柳亚东的博远投资拉进来,柳家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只收渔翁之利,必须要掏出点真金白银。
苏江北对李忆平的提醒很重视。
虽然相信李忆平在短时间内能捂住信融的窟窿,但沈颜的心态也是关键,毕竟沈颜不是沈渝,没有多大的承压能力,一旦抗不住找她爸帮忙,只要沈重山调查,许多问题就会暴露出来。
因此,苏江北离开国银大厦后,并没有回集团,而是直接去找沈颜。
“苏江北,袁薇到底在哪里?”
一见面,沈颜发疯般质问:“还有,欧雪到底去撒子地方咯?她的手机号码为撒子停机?你是不是在阴老子?今天必须给老子说清楚。”
苏江北没有说话,扯着沈颜的胳膊将她推进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随后,他转身望着沈颜,压低声音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嚷嚷什么,就怕员工不知道公司有麻烦了,是不是
?”
沈颜挥胳膊甩开苏江北的手,气冲冲地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指着苏江北:“我有病?你知不知道我用那些债权融了多少钱?如果出问题的话,我拿什么还?”
“钱呢?”
“废话!”
融来的那些钱去哪儿了,沈颜倒是清楚。
那些融资款中的少部分给了威尔投资,这是当初与袁薇签订合同时的规定,一部分通过恒城基金的母公司香港沧浪投资的运作,通过香港资本市场转到了国外。
余下的大部分则在国内的投资市场流转,还不错,一直在赚钱。
当然了,那些钱除了公司正常的运营开销外,沈颜也挥霍了不少,光是百万级别的跑车,她一口气就买了三辆。
实际上,沈颜从没打算还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