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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年那段时间，与方歆仪之间的相处似乎敲醒了他。方歆仪和他，也是意外重新碰见，他和她刚开始也是朋友，偶尔聊聊天，一起出去玩，方歆仪要他替她打掩护，他也乐意帮忙，不多过问。那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状态，他对方歆仪，从来没有过分的关心，没有过那些失神落魄的瞬间。谭念有好些天都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每次看到她的朋友圈，他都忍不住想去借此找她聊天，他想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朋友圈的照片背后，又有什么其他的故事。他有太多的好奇，掩藏在他主动发起的聊天里。谭念的回复冷冷淡淡，和现实中的她不太一样，没那么可爱了。周奕心里明白，即使能在网络上相互联系，也没办法做到表达全部的情感。即使能用图片分享她的样子，还是不如那天在夕阳下的那一瞬间。不过他又感谢他们能通过网络，随时分享自己在做什么。他喜欢看谭念发来的图片，她好像很会拍照，他有时候会学着她的构图手法，周奕希望自己也能拍出那么好看的照片，让她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这五天之间，两人有来有回的联系，让周奕心中早就在蠢蠢欲动的某种情感，愈演愈烈。他越来越确定，他至少是对谭念心动过，此时此刻也在心动着。至于更多的，他得和谭念见面之后才能彻底确定。两人的电影周六的早上，谭念特意去了学校附近一家很贵的网红理发店，洗了头发，并且让理发师给她吹了成了漂亮的卷发。学校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即使这样，大家还是会偷偷使用，不过，谭念反复斟酌之后，在借用冯霖的卷发棒，和到理发店吹头发之间，谭念咬咬牙，选择了来理发店。她怕自己不会使用卷发棒，把自己卷得一头乱毛，到时候半天出不了门，耽误了时间更是得不偿失。仔细想想，上次见周奕的时候是二月初，现在已经三月初了，两人一个月没见，又是周奕主动邀约，今天穿的漂亮一点也没事吧？谭念想。三月初的b市回暖了一点，谭念在衣柜里挑挑选选，选出一件彩色的羊毛半身裙，这个天气穿出门不会冷，因为裙子颜色很复杂，谭念的其他单品都是暗色系，只突出这个裙子的特别。妆容也不像之前见周奕时，刻意画得朴素。谭念觉得这几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那么妆容浓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的妆容里还带着冬季的余韵，涂着枫叶红的口红，鲜艳的颜色配合谭念大气的五官，让她美得很夺目。室友们见谭念一起床就跑去店里洗了个头，还吹了那么漂亮的卷发，就知道她可能是有约，看见她打扮得这么漂亮，纷纷八卦起来。开学第一周，哪来的暧昧对象，冯霖跟谭念最熟，一直说：“如实招来如实招来如实招来。”谭念说：“我着急出门，先不告诉你们。”就这样，涂着鲜艳红唇的美丽少女，往外走的同时还旋转了一圈，带上了寝室的房门。寝室里的女孩都笑了，还从来没见过谭念这副模样。另一边的周奕，也和谭念一样精心打扮着自己。不过他比谭念更为急切，昨天下课后，他就先去把头发修理了一下，很久没剪的头发有些长了，让他看起来拖拖沓沓。剪好头发，这天晚上周奕破天荒的拿出妈妈给他买的面膜，他自从过了青春期之后皮肤就很稳定了，不长痘痘、不油也不干燥，他平时不爱敷面膜，只是偶尔涂涂水乳、面霜，这还是他第一次把面膜拆封。周奕虽然一直爱干净，穿衣服也讲究，但是室友们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重视头部的形象，又是剪头发又是敷面膜的，理工男们都能嗅出他的反常。问周奕，周奕只说明天跟一个朋友去看电影。室友们肯定，明天他要去约会。当他第二天拿出一件吊牌还没拆的新卫衣，再套上一件羊绒大衣时，室友们更确定，这只公孔雀要开屏了。谭念看到周奕的装扮，就知道自己打扮的漂亮一点来是明智的选择，周奕也穿得跟之前不一样了，明显是有精心搭配过的。这次才真像是来约会的，两人都精心准备、收拾打扮自己。周奕也注意到了谭念的不一样，她以往涂的口红颜色都没今天这么鲜艳，更多时候，她都是素颜和他见面的，本来以为她不加修饰的模样就已经很美，没想到妆容浓郁一些的她，又是另一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