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问钟情:“你又上哪失的恋?”
“哎,该走了。”钟情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低头对上他的眼睛,理所当然道,“和小兔兔咯。”
她在恣意的晚风中眯起眼睛,脸上不带半分情绪:“我刚刚去他们班看过白菟了,正好撞上她趴在桌子上哭。”
凌长意和纪回川不约而同看向钟情。
纪回川问:“你进去没?”
钟情摇头:“看完我就走了。”
纪回川不赞同:“你们明明可以和好的,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我不想跟她和好了。”钟情说,“以前的话,别说哭了,但凡她难过一点我立马过去哄她陪她……现在算了,我没感觉了。”
“她摔了我的盘子。”钟情嗤笑一声,像是还清醒般理直气壮地问,“我有那么多盘子,为什么非要碎掉的那个?”
纪回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凌长意坐在地上,下巴枕着交叠的双臂,有些困倦地轻阖上眼。
一个说不出口的疑问猝然间撞上心口,他偏过头,静静凝望着夜里纪回川的侧脸。
我曾经……是不是很伤你心?
纪回川察觉他的视线,转过头一笑,眼里倒映着霓虹灯的流光溢彩:“困了?我们回家吧。”
他轻车熟路拨了钟情她父亲的电话,等他开车过来,一起把昏昏沉沉靠在石墩子旁打瞌睡的人送上了车。
他拒绝了钟爸爸要送他俩回去的建议,两个人十指相扣,踩着路灯的影子并肩走回家。
谁都没想到,在外旅游了一个多月的纪云泉毫无征兆地回到了家。
纪回川刚掏出钥匙要开门锁,大门就从里头打开,纪云泉披散着头发,照旧穿着柔软的睡衣,问他们:“去哪野了?这么晚才回家。”
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像是她从没有不辞而别过,除了——
纪回川很没眼力见地睁大了眼睛,说:“老妈,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在纪云泉变脸之前,凌长意捏了下他的小臂,让他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