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箱子又照样抬了回去,经过这折腾已是无心睡眠,风云若顶着一双熊猫眼上了马车,没想到的是,车内的连城亦是一副困倦的模样。睍莼璩伤
见她进来,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意,风云若因为睡眠不足并未察觉,倒到毯子上便睡了个昏天暗地。
那名蒙面人没再出现,一路上都十分平淡,风云若闲的无聊,教起了他们玩斗地主。
连城自然是不会跟她们主仆玩这种小儿科的,倒是莫倾城一听有好玩的什么都不顾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时不时地往连城的地方挤,搞得连城只能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挤,直到退无可退。
马车上就剩她们四个人,那个小丫鬟已经被莫倾城打发出去了轹。
风云若一脸闲适,这算是她在现代唯一的消遣了,虽然不常玩,可算得上是引以为傲的。
转眼间,莫倾城的脸上便贴满了纸条,风云若性子不易外露,只是嘴角微微扬着,怜星却是已经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恨不得就地打几个滚。
莫倾城倒是一脸无所谓,笨拙地洗着牌,嘴里嚷嚷着,“继续继续,本王就不信今天不能在你家主子脸上添一笔。羯”
扫了一眼连城,大力一捞,就将连城揽到了自己边上,嚷嚷道“我们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你们二人就等着把脸洗干净受死吧。”
而被突然状况吓到的连城刷地红了脸,低着头,那抹红晕甚至是蹿到了脖颈上,虽是窘迫,却意外地没有推开莫倾城。
莫倾城见状大喜,自出发前几晚连城与自己吵架以后便一直没有搭理过自己,果然,脸皮厚吃个够,在心爱的人面前,面子什么的,最好统统收起来。
说着便将手中硬纸板做成的牌塞到了连城手中,温柔道“你来打,输了算我的。”
风云若与怜星对视一眼,默然。
连城本就一直注意着这边,手上虽拿着本书,眼睛却一直往她们那瞟,自然是将规则了解得八|九不离十。
一开始有些紧张便一直输,后来掌握了诀窍,便开始反败为胜。
莫倾城将头靠在连城肩窝处看着风云若被贴上了纸条的样子,裂开嘴扑哧扑哧笑个不停,身子一颤一颤的,发丝随着动作在连城脸上一荡一荡的。
连城目光轻轻地跃过男子俊逸欢快的脸颊,嘴角也轻轻地扬了起来,似是被着笑容感染,手不自觉地抬起,就要覆上男子的脸颊,却不知突然想起什么,手指一僵,转为了将脸颊上的碎发拨弄开。
笑容里掺杂着无奈的落寞。
马车里欢声笑语,外面的人却是感觉到冰冻寒天,那些侍卫一个个都不敢直视七王爷那张寒气飞散的脸。
莫怀颜目光一直望着前方,耳朵却是灵敏地搜索着身后马车里的动静,心中犹如蚂蚁在爬一样。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检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跟一个有未婚夫的男子坐一辆车上欢声笑语,这么想着,握着缰绳的手捏得死紧,就像是在捏那个女人的脖子一样。
马头调转,疾驰到马车边上,在车夫搞不清楚的状况下,一把掀开了车帘。
车内,女子并不漂亮的脸上全是温暖的笑意,而一旁,莫倾城正一手按住她的肩想要往她脸上贴纸条。
空气一瞬间死寂,女子的表情也瞬时收了起来,冷冷道“王爷有什么事?”
莫怀颜原想质问的话被堵住,他跟自己的皇弟能嬉笑打闹,跟自己就是一副冷若冰霜,憋了一路的话冲口而出“你们笑的声音那么大,也不怕把狼给招来。”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果然,女子讽刺道“王爷还真是想象力丰富,青天白日也会有狼,你被害妄想症犯了吧。”
停下的队伍继续行驶,莫怀颜听着车内的莫倾城好奇的问道“被害妄想症?那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下一秒,便传来女子低缓的声音,“整天想着被人害,可不就是很严重么。”
莫怀颜蹙眉,这个女人!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满脑子都是那女子的相貌,高傲的,俏皮的,就在刚才,他想的竟然是女子在车上放肆大笑的样子,真是该死。
越接近北辰边界,风云若便越感觉到了连城的不安,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她自然是不会主动去问的,毕竟她与连城还没有熟到可以袒露心事的地步。
终于,历时半月,风云若一行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北辰国的边界——分水岭。
这座城市四面环山,中心呈下凹状,有着一户接一户的人家。
或许是因为环山的缘故,这里的人都以采药为生,正是采药的季节,有许多马车停在山下,一边指挥着人采药,一边运输。
一路上不少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明日便能到达北辰的中心——洛水城,所以风云若们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因为之前的几场大雨,耽搁了路程,最后一日便是白天黑夜的赶路,已经是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