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贝问:“汇率是多少,这等于多少人民币?”
两人一查,八块钱。
他们加上小费付了1000福林巨款走了。
傅远山捧着煎饼长吁短叹,“这场八块钱的爱情游戏你都玩不起,以后上千万的你怎么玩儿?”
肖贝刚咬了一口听见他这句话差点儿喷出来,笑骂:“你有病啊!”
傅远山也笑,拿手给他捻去嘴角的葱花。
冬日怡人的阳光温暖地洒下,多瑙河沿岸有很多街头表演的艺人,还有走街串巷买小玩意儿的商贩。
他们旁边有一对情侣,女孩儿围着厚厚的围巾,说想吃那个棉花糖,男孩去给她买,女孩儿一旁甜蜜地等着,男孩儿回来后,两人牵着手亲亲热热地走了。
肖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问傅远山:“你想吃棉花糖吗?”
“嗯?”傅远山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以为是肖贝想吃,说:“走,我们去买。”
放在平时肖贝是不会吃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但他此刻很想尝尝,很想跟傅远山做一点普通情侣之间做的事情。
傅远山给肖贝买了一个最大号的棉花糖,快赶上一个南瓜的大小,肖贝哭笑不得,“买那么大的干嘛。”
虽然说要一个棉花糖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傅远山知道,肖贝从前几乎没有给他提过什么要求,最近却不一样,有时候多幼稚的都能提。
仿佛要通过自己满足他的要求来确认什么一样,确认他是存在的,确认他没有离开。也仿佛有一种来不及的感觉,就好像临了列了个单子,一件一件的都要完成。
可白头偕老要怎么赶着完成?
两个人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都在嘴上说着一定会成功,心里也相信。可在潜意识里,都深深埋着恐惧,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失败呢。那种担忧,是一种本能,不受神志控制。
买那么大的棉花糖干嘛?
因为喜欢你,因为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拼了命给你,所以宝宝,别担心了,我不听天命,不信几率,我拼了命也会回来的。
“宠你吗?”傅远山笑着问。阳光落在他好看的眉眼上,布达与佩斯间流淌了千年的多瑙河都黯然失色。
肖贝看了看那个巨大的棉花糖,笑着说:“宠。”
当他们在佩斯沿道的菩提树下挽手行走时,已是月色温柔。刚刚在游轮上吃了一顿大餐,此刻来消食了。
傅远山刚刚辣椒吃多了,把嗓子吃哑了,现在嘴还不停,叭叭叭地说这说那。
男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聊聊体育和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