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那黄花菜不都凉了?”
江肆盛好汤放到许宁夏手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宁夏一愣,竟从这话里听出几分的味道。
吃完饭快十点半,雨也停了。
江肆开车送许宁夏回木月庭。
临走前,许宁夏特意看了下,那只乌龟还在茶几上,没有爬过她之前放着的水杯。
——是真慢。
车子停在门口,许宁夏解安全带,江肆也解。
两人一起下车,并肩走在小路上。
今晚无月。
蝉鸣歇一会儿、叫一会儿,乐此不疲。
许宁夏看着路面,觉得她和江肆的走向很是离奇。
先是突然地重逢,本以为不会再见,却因为误食有毒的蘑菇再次遇见。
继而他们吃了饭,但又不欢而散。
然后没过几天再吃饭,再又变成现在和谐地走在一起……
也是够曲折的了。
到了住处门口,许宁夏和江肆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一时无言。
谁家院里养的狗汪汪叫了两声,打破平衡。
许宁夏张口想说她回去了,江肆先她一步:“还生气吗?”
“什么?”许宁夏问,“谁生气?我?”
“碗。”
许宁夏哦了声:“那你那天是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说谎,明明生气了。”
冷凶冷凶的。
江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干站在那里,眼眸低垂,几缕黑发挡着眉睫,莫名有种清冷的破碎感。
见他这样,许宁夏也懒得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