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希思绪飘远,又扎进了光线暧昧的餐厅里,容年当时抬头一直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情难自禁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
那时候的容年像紧盯猎物的狼王,不错过猎物任何细微的表情。
姜希脸颊燥热,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在回味,她羞耻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姜希,你黄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人事不知的姜希了。
不过……
容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洗完澡出来,琴酒才刚到家,她看起来很累,像被妖精吸食了精气。
姜希头发还没完全吹干,她闻到琴酒身上的酒气,“又喝酒了?”
“嗯,没喝多少,就是度数太高,胃里有点难受。”
姜希:“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不用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了。”琴酒舍不得她忙碌。
“要不了几分钟。”姜希走进厨房,开始煮醒酒汤。
琴酒跟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姜希,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
姜希一怔,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们可不可以不长大?”琴酒问她。
姜希感觉她今天心情很糟糕,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
“那我们就不长大,永远像现在这样就好。”
琴酒自嘲地笑了笑,姜希煮好醒酒汤,拿碗盛了出来。
她端着放到中岛台上,拉着琴酒过去在高脚椅上坐下。
“能跟我说说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琴酒摇了摇头,半晌又憋不住地说:“我爸要我嫁给一个又丑又老又残的男人。”
“什么?”
姜希下巴都快砸地上了,虽然琴酒是女孩,但琴家并没有重男轻女,向来疼爱这个女儿。
琴爸爸怎么会突然要把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这不是推她进火坑吗?
琴酒气呼呼地说:“我就是去当姑子,也不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啊?”姜希问道。
琴酒对上姜希的目光,她张了张嘴,“还能是为什么,为了钱呗,人家能出十亿的聘礼买我,我爸当然乐得卖掉我这个惹是生非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