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有邻居下班回来,张弛也都是冲上去,攀谈起来,最后拉拉扯扯的就到花面前指指点点的。
闫埠贵在远处看的不明所以,心想着自己的花有这么好看吗?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张弛也放过了邻居,热络的和闫埠贵说了起来。
“三大爷,有一说一,你这花种的是真的不错。除了不好看啥都好。”
张弛笑着指着花说。
“你这是什么话,我种花要不是为了好看,还不如去种几颗葱,去去去,你懂什么,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的人可喜欢了。”
闫埠贵摆着手说。
张弛笑了笑,说“好看在枝,不在花,你看你这颗小梅花,一点没有特色,我都不用等到冬天就知道开花的时候应该什么样。”
看着三大爷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又趁热打铁的说:
“我要是你,肯定把这些旁枝剪掉,在把主干压弯,你想一下。”
“一个三四十公分高,弯弯曲曲的,蜿蜒向上,是不接像极了文人风骨?开满了梅花,占地方也不大,要是摆在领导桌子上多好看?”
“这种一米多高的,只能摆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别说放桌上了,放地上都嫌碍事,你说是吧。”
听着张弛蛊惑的声音,闫埠贵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啊,自己给领导送了好几次,都没在办公室看见过,原来是大小不合适。
张弛一看闫埠贵陷入了思考,立马又说:
“你再想想,要是把桂花枝子和梅花接到一起,再把小丁香,玉兰花接上去,一年四季都能开不同的花,我要是桌子上有这么一盆花,谁来了我也给他介绍介绍。”
“接这么多,还能活吗?”闫埠贵明显有点不太相信。
张弛拍了拍胸脯,十分有信心的说“一样的米还能养百样的人,树根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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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不由得信了几分,却还是十分犹豫的样子。
“我的三大爷哎,你想想梅花的古诗,都是墙角数枝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的,显得多不值钱,到处都是,你在想想我教你的办法,一棵能比多少棵都强。”
看着闫埠贵还是狠不下心来的样子,张弛也是狠了狠心:
“三大爷,实在不行我给你试试,就是不能保活。”
三大爷都惊呆了;
“一边儿去,我这花养的这么好,能给你糟蹋了?”
张弛也只能悻悻的走了,却没有看到闫埠贵拿起剪刀,跃跃欲试,他也觉得张弛讲的十分有道理。
“哎!正确答案都和你说了你还不行。”
张弛明明记得后世是可以嫁接的,身后的闫埠贵最后还是狠下了心,拿起了剪刀。
要是张弛看见了一定会说不能直接剪,要斜切啊。
平时的闫埠贵每天晚上都在大门口和下班的人攀谈着,顺手拿点葱啊蘑菇的,今天后面下班回来的人居然看见闫埠贵一剪一剪的剪着自己的宝贝。
一个个都没敢多说什么,加快走了。
剪枝这个事情都是越剪越少,越看越看不顺眼,闫埠贵最后硬生生把几盆花剪的只剩光秃秃的主干。
却对着光秃秃主干笑得十分开心,又找个绳子,几块石头把枝子压了起来。
三大妈出门的时候看见这一地的一地狼藉,三大爷把平时自己和孩子们都不能碰的花糟蹋成这样,还在给枝条吊石头,一脸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