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时舒朗的信息来了。
边清乾在女人慢悠悠的节奏里给他回短信,“来了一个吊带豹纹媚娘。”
边清乾损人时,总带着点酸腐又生动的刻薄。
“听上去很性感的样子。”
“你来看看,比你想象的更惊艳。”他故意激舒朗,此刻,没有什么比脑补舒朗不爽翻白眼的样子更有趣的事了。
不如回花市去,他心里暗想。
意识到女人不再说话,一直安静地看着自己,边清乾才意识到他的失礼,忙问,“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纪,叫我小纪就好。”
“纪总监,请问您今天来张总有什么指示传达吗?”
女人像是被这个客气的称呼极大地愉悦了,仍是害羞捂嘴笑,一缕大波浪黄卷发随她低头的动作落到白皙的胸口。
“张总说了,既然是比赛,最后就是看业绩的,见不见人倒是次要的。不如以年底为期,在这期间所有相撞的业务,最后得标者、盈利多者胜,年底累计获胜次数最多的公司极为本次比赛的赢家。”
“有意思。”边清乾点点头,看样子这个张自生是个惯性玩咖,连生意场都能把规矩轻飘飘说得像玩一局卡丁车赛似的简单。
“那赌注是什么呢?”边清乾真正关心的无非是这个问题,只有这个才最接近他的目的。
女人用她的豹纹指甲慢慢捏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口立刻留下一抹残缺的红唇。杯子被放下时,高脚杯底座与大理石桌面相撞,发出极清脆一声轻响。
“这个问题,张总说他没想好,想听听您的意见。”这个女人真是过于气定神闲了,淡然自若的样子与她年轻的脸庞极不相符,难怪张自生会让她前来谈判。
边清乾愣了愣,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根本没想好赌注,又或是这是试探他的新把戏。他根本没有想好有什么可以作为赌注,只一心想看对方要什么,以此更接近对方的真面目。
“我也没有想好呢。”边清乾面上没有任何变化,沉静地像是跟眼前的人比,谁更坐得住。
女人却笑了,“果然跟我们张总猜的差不多。”
“什么?”边清乾蹙眉。
“张总说,你们就是觉得有意思,想玩,结果虽然重要,但是赌注不重要,有时候输赢本身就有足够大的意义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但没有张不开嘴的粘腻气息,反而清晰平和,字字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