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女子道:&ldo;没想到你们竟然冒充千夜卫。&rdo;
席停云道:&ldo;翟通沿途追踪,好几次都险被发现。千夜卫是唯一的藏身处。&rdo;
&ldo;千夜卫一向自恃甚高,只怕不会想到竟被你们混进来。&rdo;
&ldo;正是如此。&rdo;
&ldo;我一个人走,倒没引起什么注意,就是找船有些麻烦。幸好小天府还能派上用场。&rdo;武女子顿了顿,苦笑道,&ldo;应该是最后一次派上用场了。&rdo;
&ldo;是我连累了你。&rdo;
&ldo;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起来,我只是借题发挥吧。&rdo;武女子道,&ldo;我对这个腐朽的朝廷早已厌倦了。&rdo;
席停云微愕。他一直以为武女子、文思思和方横斜一样,一直对朝廷保持着极大的忠诚和热情。
他们短暂地交谈了会儿,便不再做声,直到武女子停下脚步。
他一个人在树丛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推出一个竹筏来,&ldo;这已是我唯一能找到的渡河工具了。&rdo;
席停云笑道:&ldo;倒别致得很。&rdo;
作为唯一的南疆人,霍决主动接过撑杆。
三人偷偷摸摸地坐上竹筏离岸。
看着岸越来越远,席停云和武女子双双松了口气。
&ldo;你以后有何打算?&rdo;席停云问。
武女子道:&ldo;我想先看看画姬。&rdo;
席停云看向霍决。说来惭愧,他虽然曾有意寻找杀害画姬的凶手,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她葬在何处。
霍决点头道:&ldo;好。&rdo;
武女子道:&ldo;听说杀她的凶手已经找到了。&rdo;
&ldo;是况照的养女,已经死了。&rdo;
&ldo;死了也好。&rdo;武女子道,&ldo;以免我破戒杀女人。&rdo;
&ldo;你不杀女人?&rdo;席停云还是头一次听说他有这条规矩。
武女子道:&ldo;你忘了我叫什么?&rdo;
&ldo;武女子。&rdo;
&ldo;是了,我又怎么会杀自己?&rdo;
席停云忍不住笑了。
霍决手中的撑杆突然停下来,然后迅速往手中插了好几下。
武女子猛然站起。
月光落在河面上,水光粼粼,却看不清水中动静,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江面上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