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利平身后的亲卫们个个虎虎生威,陡然站起身,更紧地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那土匪,无形的威压一下就笼罩了过来,那土匪浑身打了个激灵,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叫…叫叫你们不准聊天,你们听不懂话?!”
那土匪刚开始眼神还盯着黄利平,到最后竟然被士气震慑到了,灰不溜秋地又滚回了原来的位置。
模样甚是狼狈。
温情被这一幕直接给逗笑了,不过免得再惹事端,她只唇角勾了勾,没笑出声来。
岑夏紧紧握住了温情的手,眸底焦急地看着自家姑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温情轻轻拍了拍岑夏的手,示意她别怕。
牢房里倏地安静了下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一夜,温情整个人甚是疲惫,就想找张床,躺一躺休息一会儿。
温情抬了抬脸看了眼头顶的黄土,直接双手交叠在脑后,躺了下来,蓦然觉得自己怕是最倒霉的穿越者了吧…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温情捂着肚子在那里喊疼,“啊呀……啊呀……”
岑夏吓了一大跳,“啊”地叫出了声,“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这里痛,你快叫人,要痛死人了。”
温情夸张地大叫着,拼命朝着岑夏使眼色。
岑夏瞬间反应过来,“……额,”然后朝着守门那儿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姑娘肚子疼,要疼死了,快点开门,找大夫。”
黄利平他们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六姑娘,你怎么样?”
两间牢房距离得远,岑夏只顾着配合温情演戏,也不好给对面暗示,“啊呀…出人命了!快来人啊!”
这动静闹得这么大,守门的土匪想不听到都难。
刚刚被那一群人吓着了,他明显势单力薄,所以这回过来的时候另外又叫了个同伴一起。
那土匪不耐烦地朝着牢门里面瞅了眼,不耐烦道:“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呢?”
岑夏刚刚哭过,此刻眼睛通红地看着土匪,“我家姑娘突然肚子痛,你们赶紧进来看看怎么回事,最好是能叫个大夫过来,我家姑娘这么疼,这是要出人命了啊!”
两土匪对视一眼,说道:“你别想搞事!”
“什么搞事,不信,你们看,我家姑娘脸色这么难看,痛得额头上都是汗了,”岑夏说着连忙将身体让开一些给他们瞧了眼。
温情满脸痛楚,昏暗的亮光下,红唇竟无一点血色。
岑夏给他们看了眼,便立即又用身体挡着了,“快啊!你们开门进来看看啊!”
两土匪再次对视一眼,眸中掠过疑惑,面露迟疑。
这姑娘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二哥怪罪下来可咋整?
岑夏瞥了眼他们的神情,朝着温情眨眨眼,温情更加卖力地演起来,直接在地上滚来滚去,喉咙里带着哭腔大声叫喊着:“啊……岑夏,我好痛啊。”
“六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啊?”黄利平巴巴地趴在牢门杆子上心焦道。
这一叫唤,激得那两土匪心肝乱颤,心想着就两姑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二哥怪罪下来没看好两姑娘,他们可就悬了!二哥那脾气……撒野起来真是叫人害怕的,思及此,连忙从裤腰上取了钥匙开了锁,便走了进去。
岑夏见人走了进来,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心里紧张得要死还得配合着姑娘演戏,“哎哟——大哥,你们总算进来了,快看看,是不是得请个大夫?”
那土匪依言凑了过来。
土匪窝子里有多久没见着过女人了?他们俩还是头一遭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生了病也是个病美人,瞧那肌肤白皙水嫩的…
温情就等那土匪凑近,双手突然捧住了那土匪的脸,头猛地朝他额头上撞了过去…
那土匪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啊——”
岑夏伸手就抓住了另一个土匪的头发,温情顾不得头昏脑涨,弹跳而起,手掌为刀,就朝着另一个土匪的后颈砍去,只不过力道实在太轻,原本想把人给砍晕了最终也只能成为梦想。
啧,果然现实都是残酷的。
那土匪恼羞成怒,摸着被砍的位置,手指几乎要戳到温情和岑夏的脸上:“好你个臭娘们…敢耍老子们,老子们叫你们看看什么叫土匪!”
岑夏和温情紧紧站在一起,警惕地看向面前两个穷凶极恶的土匪,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