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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过来看萧庭深时,嵇四恰恰刚刚诊好平安脉,萧庭深正与他说话。
门房报夫人到。
萧庭深灼热的视线便看向了门边,便见一只素手轻轻挑起门帘,一身深色男装的温情走了起来,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大约是被风吹了的缘故,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她信步走了进来,脸颊含着春意盎然的笑容,“萧庭深,我来了。”
“恩。”萧庭深转而朝着嵇四道:“你先下去吧。”
嵇四道了声“是”,双眼瞥了眼温情,笑着招呼了一声,“师父。”
萧庭深一听那句‘师父’,双眸不由得睁大了几分,一脸疑惑道:“嵇四,你叫她什么?”
嵇四回道,“师父啊。”
萧庭深一张脸瞬间阴郁了下来,可碍于温情在,只冷冷地说了声,“你出去吧,我有话与夫人讲。”
嵇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起身便离开了。
温情也感受到了房间里气氛的不对劲,看看离开的嵇四,又看看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萧庭深,“萧庭深,你没事吧?”
萧庭深……
灼灼的目光猛地凝向温情,抿唇看着她也不说话,看得温情心尖直跳,莫名发虚,就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可仔细想想,自己忙着坞堡的事情,好像没惹到他吧。
温情又问了一遍,“萧庭深,怎么了啊?”
她的声音软软蠕蠕,黑眸清亮无比,一副关切的模样过分乖巧,以至于萧庭深一肚子的郁气竟然发不出来了。
萧庭深有些颓败地说:“我没事。”
温情……
眼眸微动,她当然明白萧庭深一定是哪里不开心了,不过她作为医生能理解。像萧庭深这样久病缠绵的病人,心情不定是正常的。这无论换了谁都一样,更何况萧庭深身边连个陪伴安慰的家人都没有,他心情能好才怪。
温情思及此,索性蹲下来,“萧庭深,你每日关在房间里定是觉得无聊。明日便是春节,俞领军刚刚告诉我大家都会休沐,我恰巧也没太多事情,接下来我多花费一些时间陪陪你如何?正巧很快就会有春种,咱们用这儿的土壤种种看水稻吧。”
“陪我?”萧庭深不确定地问道。
“恩。”
“你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温情反问。
萧庭深的俊容倏地阴转晴天,他的音色不自觉变得温暖,“正巧有件事,我要与你说一下。”
“哦?什么事啊?”温情眨着天真纯洁的眼神,问道。
“是我父亲,今晚我父亲便会回到坞堡与我们共度除夕。父亲知我与你定下终生,他回到坞堡也想见见你这个儿媳,所以……”萧庭深说到这儿停顿了下语气,凝着温情的黑眸又道:“你便回厢房收拾一番,这个春节我们得同住。”
温情惊得直接呆住:“……你你……你说什么?”
萧庭深目光实在深邃,漆黑得像是要把温情吸进去似的,他薄唇微动,声线里含着不自觉的愉悦:“怎么,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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