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长石,我这还忙着咧,就存活了几株,你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看,你以为我很闲啊?”俞诚安没什么耐心瞧这秧苗,气呼呼地说了句。
“嘿——俞诚安,我看你就是榆木脑袋,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是找我们看秧苗啊!”
“嘘——”温情清亮的双眸亮了起来,“我知道了!”
她之前在关娘子那儿拿来的水稻秧苗,养在家中,但秧苗一直瘦弱,要照这种秧苗种下去,这收成绝对堪忧。
但眼前的秧苗却完全不一样。
在艳阳的照耀下,根根挺拔,高度大约只有拇指的长度,根部却比家中的粗壮许多,长势甚好,充满了蓬勃生机,风儿轻轻一吹,秧苗扭起了它那粗壮的腰身。
难道就是稻种烧成灰后不甘心,发挥一下它们的剩余价值?
啧。
“俞领军,粮仓的修建交给沈江才,你马上召集农户,找一块较松软的土地,撒下稻种后,再铺上一层这儿的灰,再以龙骨水车浇水,咱们先试着培育第一批秧苗。”温情笃定道。
俞诚安微微一愣,疑惑出口,“这样行么?”
温情与居长石对视一眼。
齐齐出口,“干吧!几天就能见到效果!”
俞诚安耳膜被震得发疼,他扣了扣耳朵,“干就干呗,我又没聋,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说干就干。
沮渠接到底下人的通知时,俞诚安已经叫上一批农户寻了块良田开始犁地了,看着农户们的那股子干劲,他脸都黑了。
嘿,犁地这种事也要争一争高下,沮渠也是简直了…
底下人被他一吼,麻溜地举着农具进了田地里。
这帮子土匪怕是穷其一生都不会想到,自己这辈子要和这田地斗上。
地犁完,俞诚安分发水稻稻种。
沮渠肩上背着个布袋子,裤腿直接撩到膝盖处,弯着腰,一颗一颗地埋头放种,脸颊上的汗珠滴落至胸口,湿了一片…
突然,一只白嫩的手端着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沮渠愣怔了下,抬眸便对上一张白净的小脸,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面生。
沮渠不认识。
那姑娘怯生生的,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喝水。”
沮渠正渴,看了眼旁边的人手里也有一只碗,没多想就接到了手里,扬起脸一饮而尽,有一些自他的唇边溢出,淌过滑动着的喉结,隐没入小麦色的胸口,让人看着莫名有种欲气,惹得那姑娘一张小脸直接涨成了绯红色。
沮渠将碗递回去,嘴里道了声谢,继续弯腰埋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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