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永远不仅仅是风花雪月,金秋时常加班,拼命努力工作,何尝不是为了保存这段爱情。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猜到,原来小清新的种田风要变成豪门了……但是如果让她选择,是嫁给一无所有的白瑄还是白家的继承人白瑄,她应该会义无反顾选择前者。
钱虽然很重要,或者说是非常重要,但是只要肯努力,总归是能吃饱饭的,慢慢来,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但是这豪门一滩浑水,淌进去了指不定一辈子就陷在泥沼里了,爬都爬不出来,烦不胜烦。
毕竟钱太多也就失去了意义,赔上一生,何必呢。
白瑄越想越紧张:“爷爷,我是不是该早点和她结婚,万一被抢走了怎么办?”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危机感?”白毅国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了。
白瑄托着腮,一脸思春的荡漾表情:“我就是想和她结婚啊,不然不开心,总怕她会不要我。”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白毅国,“爷爷,电视里都演说家里长辈会来捣乱,不让我娶老婆,你会吗?”
白毅国一噎,顿时怀疑起他的智商来,这一招直捣黄龙好像有点厉害啊,这要让他怎么回答呢:“爷爷当然是希望你结婚的了。”
结婚的对象是谁那就不好说了。单纯的白瑄就这么被轻易的哄骗了,喜笑颜开:“真的吗,谢谢爷爷。”
白毅国默默在心里为自家孙儿的智商点了个蜡。
金秋打完电话回来了,白瑄扑了上去:“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金秋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懵了:“什么,结婚?”她还没有想那么远好不好,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结婚!”白瑄开心地不得了,“我现在有身体有身份证了有户口本了,我想和你结婚,你嫁给我好不好?”
求、求婚?这是不是太突然了。金秋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道:“结婚的话,要你家长同意,我家长同意才行。”
白瑄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爷爷已经答应了。”
白毅国傻眼了——他什么时候答应的,他刚刚明明是玩了个花头啊……这、这现在他可以说不同意吗?
“咳咳,阿瑄啊,结婚这种事情要从长计议。”
“爷爷不是答应了吗?”白瑄疑惑地歪了歪头,白毅国正色道:“爷爷不是不答应,但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现在身体不好,等养好身体再说吧。”
总而言之,拖。白瑄不情不愿,不过得到了白毅国的保证,他也没怎么操心,倒是金秋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成不了的。
要和白瑄结婚,首先要她过白、黄两家人这一关,然后是等白瑄过自己父母那一关,否则两个人纵然两情相悦,结婚却还早着呢。
爱情只是婚姻的开始,并不是结束啊。
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金秋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至于让自己的失落表现出来:“阿瑄,我明天开始要上班了,你自己乖一点。”
白毅国皱眉,他是看见那天白瑄不见金秋的反应的,真的是吓死人都不为过,明天他要是闹起来怎么办?
谁知白瑄竟然没有反对,他乖乖点头:“好,我在这里等老婆下班回来。”他顿了顿,没发现金秋有表扬他的意思,他马上就摇了摇她的手:“你都不夸我。”
“……好乖。”金秋无言,是她的错觉吗,当初灵魂状态的白瑄明明越来越像是个成年人了,但是一回到身体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又开始幼稚了。
这难道是和身体融合后的后遗症吗?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离魂和回魂都充满了未解的谜题,特别是为什么他离魂后会选择在她身边呢,北京到海城那么远的距离,他究竟是根据什么找到她的。
这其中必定大有缘故。
金秋陪白瑄在病房里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就匆忙赶去上班了,蓝如芸和卫天行都十分关心她:“被车撞了,没什么大碍吧?”
“有人推了我一把,被带到了而已。”金秋的伤算不上重,不过擦伤比较多,胳膊上腿上还有脸上,尤其是脸上,虽然她早上特地早起化过妆了,看起来还是破相了。
带着伤也实在不适合去参加会议,卫天行便把她留下来做些文书工作,免去了那紧张对持的会议,金秋暗地里还松了口气。
她一边在资料上写写画画,一边想,不知道白瑄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听话,乖乖待在病房里呢。
白瑄当然很乖,今天黄母和黄父特地过来看望外孙,黄母还炖了一锅鸡汤来:“阿瑄都饿瘦了,来,尝尝外婆给你炖的汤。”
金秋不在,白瑄吃饭都少了几分劲头,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也没注意到汤还冒着热气,直接一勺送进嘴里,把舌头给烫麻了:“闹破烫烫!”他脱口喊出来,才发现金秋不在身边。
他瞬间就没有了吃饭的,把汤推到一边:“我不饿。”
黄母责备道:“怎么会不饿,快起来吃饭。”
“不饿,外婆我不饿。”他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闷闷不乐,“你吃吧。”
黄母没了办法,去外面喊了和白毅国聊天的黄父出来,黄父黄泽虽然和白毅国年纪差不多大,但是白毅国看起来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十分儒雅内敛,但是黄泽军旅出身,浑身一股铁血军人的骁悍之气,不过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总是紧绷着脸,在家人面前却很好说话:“阿瑄怎么不吃饭?”